叶念还在自鸣得意,冷不防鼓鼓的肚皮被一只手从后面穿过来抱住,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送到了刚才跳下去的屋顶,而他的妈咪大人正以双手张,做出要拥抱他的姿势。
杨柳抱住小家伙,对他露出十六颗牙的得意笑容,眯起杏眼,挑高一边眉毛,不顾他的‘哀嚎’,将肉嘟嘟的小身板反个面,就地按在白色瓦片上,脱裤子打屁屁了。
叶念急忙去抓裤子往上提,遮羞,“士可杀,不可辱,男子汉小丈夫……”
“男子汉小丈夫不可辱, 我的女人更不可欺负。”一直抱手旁观的叶庭深要么不语,一鸣则惊人,待成功引起他们的注意时,又说:“我决定了,不管我是谁,你——我要了。”
杨柳脸‘咻’的一下红了,不打小家伙,撸起衣袖准备去打大家伙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要就要,,见过自恋狂妄的,就是没见过你这么狂妄的。”
“口是心非的女人,昨晚是谁和要和我一吻定情的,是谁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又是谁听到咱儿子调侃就羞恼得要揍人的。”他踩着斜斜的瓦片,披着玫瑰色的朝阳,来到她面前,“如果不是对我有感觉,你脸红做什么?”
杨柳想为自己辩解,张嘴却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千真万确的,她拿什么去辩解呢?除了脸烫得快烧着了,她就保持着那个仰望他的姿势。
躺在瓦上的叶念掩嘴偷笑,他都不知道有多庆幸自己昨晚跑到地府去,找到爹地了。还有,他决定以后都不去破坏凶婆娘吊死鬼的菜园子了,昨天多亏了她,他才找回了爹地。
还在偷着乐的小家伙,再一次悲催的被提了起来,再一次的语不惊人死不休,“我的女人,我自己欺负。你再敢欺负她——”威胁的话用眼神表示,吓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大人也不禁打了抖。
杨柳和宝宝对望一眼,瞪大眼睛一脸黑线,下巴都掉地上滚了滚,一脸的懵圈状。
怎么一觉醒来,这个男人的变化如此之大呢?昨天不还是高贵冷艳的绝世冰山男神么?怎么这么突然的就转了性情,实在是让人接受不能啊。
叶念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双手抱着叶庭深的脖子,撒娇:“爹地,你误会念念了,我怎么会欺负妈咪呢,我那么爱她,念念就是看妈咪太寂寞,整天绞尽脑汁想让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少一点时间对着你的照片抹眼泪,现在爹地你回来了,当然不需要念念再多此一举了。” 他在老爹脸颊上狠狠地亲一口,然后以一张标准的天真无邪的笑脸对视之。
以柔克刚,‘恃强凌弱’,他生下来的这一个月里,已经把这两个成语用得淋漓尽致了。额,那个弱嘛,说的就是咱家特别好骗的妈咪大人了,通常只需要装装可怜就能搞定了。
他继续对爹地笑着,心里却在‘哀嚎’。不过,现在这天怕是要变了呀。
“乖儿子。”叶庭深满意的回亲嫩嫩的小脸蛋一口,然后放下乖儿子,右手一伸,揽住 杨柳的腰,飞到了最高的树梢上看日出去了。
杨柳站在指头细的枝桠上,人摇摇晃晃的像是踩在钢丝上,一颗心悬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裳。衣裳面料像绸缎一样丝滑,越抓紧越滑得快,她吓得‘哎哎’乱叫,身体绷成了僵硬的木偶。
“喂,啊,我快掉下去,啊,快抓紧——”我字还在喉咙里,人已经往下坠了,像断线的风筝飘落,她觉得自己像一片羽毛般轻盈,在空气中自由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