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她这个z大出名的糖吸公鸡,今日不吸他的毛往自己身上沾就不错了,怎么主动拔起毛来了?她可是连深蓝色牛仔裤洗成浅蓝色还在穿的人啊,她可是从来不买零食和下馆子 的人啊,她可是只会把打工赚来的钱存起来给高宇花的人啊。
他用手背去试她的额头温度,“杨柳,你头没有不舒服吧?没受什么刺激吧?”
杨柳气结,不去看他像是看见彗星撞地球的惊诧表情,露出了在学校时才有的彪悍样,大声道:“吃还是不吃?一句话,少跟我啰嗦。”
他收回手,笑得谄媚,扶着她的手臂,生怕她反悔似的连推带扶的弄着她往前走,说:“吃吃吃吃,咱柳儿请客,那可是比登上月球还难上加难,我怎么能不吃呢。”他等一会自然会抢着买单,绝对不会让她花钱。
他疑惑的同时,心底闪过一丝希冀:她肯为了高宇以外的男人花钱,是不是说明这个男人在她心里,与高宇同等重要呢?这样想着,他便喜上眉梢,眉眼弯弯,喜不自禁。
她偏头,皱眉,佯装嫌弃的道:“喂,收起你那傻乎乎的笑脸行不?看得我毛骨悚然咧。”
“是吗?真的很傻么?”他笑容愈发灿烂,要是此刻是白日艳阳高照时,他眼底的光芒一定会比那阳光还要亮,“可我怎么记得,某人说过,就是在看见我这种带着忧郁王子般的笑容而对我一见钟情的呢?”
杨柳囧了,杨柳怒了,她抬起手,握着拳,杏眼圆瞪,恶狠狠地警告,“唐宁,你敢再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特么现在就缝了你嘴,你信不信。”
天知道,那年年幼无知的她,怎么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对他表白?每每想到他落荒而逃的狼狈,整整躲她半年,她还不抛弃不放弃的追了他半年的事,她就特别的恨当年那个脑子进水,脑袋被驴踢,脑袋被门夹的自己。
随即,她叹息一声:唉——谁的青春不轻狂,谁的青春没做几件傻事呢?以后别再犯傻就行!
他脸上笑容犹在,眼底的笑意却已凝结在眼底,对着长空幽幽一声叹息:唉——后悔当初那个脑子进水,脑袋被驴踢,脑袋被门夹的人,何止她一个,他又何偿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那年,她向他表白,她狂热倒追,他如避瘟疫。
现在,他默默守护,他非她不可,她却如只当他是哥们,朋友。
难道他和她,真的是一个漠然转身,便是错过一生吗?天意,当真如此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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