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杨帆已经是一具干尸,哪里还会应楼下叫骂孩子的父亲。
屋子里弥漫着新死之人的腥甜气息,角落里呕吐物的恶心味道,还有床底下愈发浓烈的尘封于泥土中的腐朽之气。
眼前这个据说是我亲妹妹的女鬼灵儿,转身手掌朝前一伸,暗红色木门开的同时,泛黄的白色茶壶掉地打碎,清脆声划破了寂静的潜龙村,惊得窗前黄角树上的几只乌鸦扑腾翅膀飞过房檐,不知去了何方。
木楼梯上有拖鞋‘啪嗒’急促的声音,显然是老板慌忙上来看个究竟。灵儿消失了,走时终于穿上了被丢在一旁的灰色长衫。
我就像个木偶,躺着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等着未知命运的降临,更像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老板跑进来,眼光从地上的碎片移动到床上时,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面色煞白,嘴唇哆嗦,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约一分钟后,他才‘啊’地一声仰天痛呼,撕心裂肺的捶打地面,哭喊道:“叫你今天离开,你不走,叫你别上来,你偏不信,从小到大,我说什么你都不听,都跟我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