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手心里被自己挖掉的一对眼珠抬手往眼眶里一塞,就像折装玩具似的安好了,能用了,像之前一样明亮了。看得我呆了两秒,也是这耽搁的两秒钟,错过了最佳的反击时机,她突然变长的手绕弯似的从后面掐住我的脖子,再猛地一拉,将我们之间拉得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
尼玛,她没穿衣服啊,恶心啊。
我眼睛只看着她的脸,不敢往下瞟,因为她太白了,两团饱满白晃晃的,刺眼,我说:“喂,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啊,这样真的太***的恶心了啦。”我边说边掏口袋里随身携带的符纸。
她瞪着明亮的双眸,咬牙切齿的问:“恶心?”才说完脸就又变了,另一只手低头抚摸自己的身体,喃喃自语:“可是他们都很喜欢呢,说我的身体是世界上最美的艺术品……啊……”
她的手被我脖子上的黑狗牙散出的光芒瞬间给烧得发黑,紧接着鼻尖涌入一股子烧猪毛的焦味,她想退,但这黑狗牙就像块巨大的磁铁吸着她,脸上憋出了红血丝也抽不走。
她用尖而厉的声音哀嚎着,脑袋左右摆动,及腰的长发像水草一般蔓延散开来,像行走在天空的黑云,像泼在水面的墨汁,都虚空得抓不住任何东西。她脸上的血管充血得都要爆开似的,就像一个美人的脸上爬满了红色蚯蚓,恐怖又恶心。
“啊——啊——”她的舌头渐渐变长,痛苦的好像只能发出这个声音。
我胃里翻江倒海,要不是强制压下,真就要吐出来了,怒道:“妈的,走开,你丑到我啦。” 我将早已画好的符纸‘蹭’地贴在她胸堂,念道:“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