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一想到没将叶庭深放倒,自己却倒得不省人事,头就更痛了。不过,没关系,a计划失败了,咱今天就来b计划,我就不相信,还弄不来一个小瓶子。
穿衣洗脸刷牙梳头,十分钟不到,就已经搞定。
门口,碰上刚端着东西过来的春儿,她笑眯眯的将一碗醒酒汤送上来,让我喝了赶紧去后院,叶庭深在那边等我。
后院,叶庭深身穿白色长衫,双手负在背后,挺拔的立于清晨薄薄的雾气之下。白色的肌肤、白色的雾气、白色的衣衫,在及腰的乌黑长发下,更显对比鲜明,那线条完美的侧脸在此刻看上去,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他侧头,斜睇我一眼,开口道:“过来。”
昨晚的事情一点一点的浮现在眼前,太子喝醉了,被送回房间,锦鲤喝醉了,也被送回房间,餐厅里就只剩下我们……好像昨天我还亲他来着。啊,真是的,杨柳啊杨柳,你的节操呢!突然想到在网上看过的一个段子:以喝醉酒为理由的耍流氓才是真流氓!
走到他面前时,我的脸估计已经红透了,嗫嚅的问道:“你你找我,有什,什么事?”
他转身,容色淡淡,道:“你昨晚亲自下厨,又在酒中做了手脚,不就是想要这个吗?”他将白色的小瓶子从袖中掏出,再提溜着细细的瓶颈在我眼前一阵晃悠,随即再握在掌心中,放回了原处。
靠,被识破了!但我的原则就是,没有当场抓住的事,打死也不承认。
于是,我假装抠抠额头,努力作出一副‘很傻很天真’的表情,问:“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他右手一抬,用食指在我额头一点,说:“哼,就你那点小把戏能瞒得过谁呀,你以为我没了味觉,鼻子也成了摆设吗?”
真是的,还能有比这更为恼火的事吗?自以为挖了个坑,但最后才发现,自己才是最终跳进坑里的人,那个被设计者正在旁边看着你往下跳呢。
唉唉唉,每次都是我输,他能不能偶尔糊涂一次呢。
他突然靠过来,唇瓣贴在耳边,未说话先呼出一口温热的气息,让我刚刚消褪的灼热感又升了回来,“不过,你设的这个局,我喜欢。”
娘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搞暧 昧 ,就不能正常的说回话吗?我又不聋,干嘛总是靠得这么近,扰得人家心跳都漏掉一拍。
我没好气的骂道:“被虐狂啊,你是。”
他痞痞一笑,“那要看是被谁虐了。如果每次都能享受你特殊的劝酒方式,我愿意。”他故意将‘特殊’两个字咬得很重。
想到昨晚他要自己用嘴喂他的情形,我就愈发的抓狂。想来想去,眼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自己打个地洞钻进去,二是将这个腹黑的家伙打到失忆。再想来想去,又觉得这两条路根本行不通。一,我不是老鼠,更不是穿山甲,打洞这事,没戏;二嘛,我武力制服不了他,智谋更是与他有天壤之别。
于是,只能恨恨的骂道:“你是不是闲得蛋疼啊,一大早的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他不怒,也不笑,而是认真的道:“嗯,蛋疼,从昨晚被你点了火之后,就一直疼到现在,也只有你能治,你会帮我吧。”
对此,我除了脸爆红,还是脸爆红,不,是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着,叫嚣着——
苍天啊——大地啊——来人啊——救命啊——求求你们了,快把这个妖孽收了吧。
打不羸,骂不羸,那我跑还不成吗?可我还只是想想,没付诸行动,他怎么就未卜先知的抱紧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