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锦尧先是一怔,随后无所谓地将接下来的绷带扔到地上去:“学会了吧?”
他问的,是下午让她学换药的事情。
梨果扁嘴。
她原本就没把换药的事情放在心上,虽然下午医生教换药的时候她囧了一下,但还是很认真地学了。
只是这会儿被帝锦尧问起,她着实有点儿郁闷。
就好像她点头说会吧,那也就等于了认同那个医生说的话,时刻准备着给他换药了。
可是佯装不会吧,她又实在无法认同他“自残”的行为!
唉,真不让人省心!
看他的左手不太方便地拿起棉签沾药水,梨果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走过去。
“我来吧!”
拿过他手里的棉签,小心地为他清洗伤口。
这才发现,原来他受的伤其实要比她知道的要严重得多!
看,子弹从精壮的肩头上擦过,留下将近十厘米的长长血痕,深入肉里也足足有半厘米。若是伤口没有缝合的话,可以用皮开肉绽来形容。
难以想象,当时是怎样惊险的一幕,他又得有多么机敏的身手才能避过子弹穿膛而过的危险?
梨果后怕着!
帝锦尧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狭长的眉眼里多了温柔的笑意。
“其实没什么。”他说。
梨果的心却更难受了。
过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你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