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胡海,参加大统领!”
这一声吼,震惊了所有人!
然而,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所有军卒,全都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礼,行最高礼仪,齐声呼喊道:
“参见大统领!”
这一声声满脸炙热的怒吼以及崇拜,彻底摧毁了儿媳与儿子的世界观,包括附近的邻居,也满脸不敢相信。
是的,他们的确无法相信,平日子总是寡言少语,就安心编竹篓,卖竹篓,偶尔还跟那些孤儿买饭吃的小老头张平,居然是什么大统领?
大统领什么的他们搞不清楚,也不知道是啥大官,但他们看到了,一个整编营的燕云铁血悍卒,对张平这样一个看起来稀松平常的小老头,行最高礼仪!
而那些火急火燎赶来,宁边州官府的官员,此时也终于知道了从来没有公开露面的城主大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错,张平是宁边州城主,但他一次也没去过府衙,根本就没人知道城主长的什么样子。
张平不懂政务,所以他也懒得管,所以他自然也就懒得露面,反正这里的官员都是西门庆精挑细选送过来发展宁边州的,如果他们敢肆意妄为,黑鸦和蛛网会立刻把他们抓走。
此时见到了其貌不扬的张平,那些官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赶紧行礼,
“参见城主大人!”
这一句话出来,当可谓是惊涛骇浪,晴天霹雳!
邻居们没想到跟他们在这个贫民窟生活了十年之久的张平,居然会是城主,而张平那个尖酸刻薄的儿媳,以及性子懦弱的儿子,早已经完全懵逼了。
他们不敢相信,他们的“爹爹”,居然是宁边州最大的官!
张平的老伴手里头满是细汗,吓坏了,对张平轻声问道:
“老张啊,这……这是咋回事?这些人是不是搞错了?”
张平笑了,笑的极为温柔,
“在一起生活了十年,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我是北燕王府、武府家将大统领,也是宁边州城主,我叫张平!”
一片哗然!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
宁边州城主也就罢了,北燕王府、武府家将大统领这个职位,简直是要了他们的亲命了!
这何止是一块金字招牌?北燕王府随便站出来一位家将,都可以在宁边州横着走,而张平是谁?他是家将大统领啊!
家将大统领是什么概念?北燕王武植对信任的兄弟啊!
用一句后世的话概括,这简直就是日~了狗,你丫简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这背景……简直早已通天了!
老伴连退数步,怔怔的望着张平,似乎想把张平看穿,看清楚这个在自己枕边十年的小老头,到底还隐瞒了多少?
愣了半晌之后,老伴突然松开了张平的手。
很明显,她有些自惭形秽,她觉得她配不上张平。
然而,张平却再次抓住了老伴的手,柔声说道:
“十年前,我没能把你明媒正娶,是我对不起你,十年以来,是你一直在照顾我,你就是我张平的妻子,这一点,无论到了何时何地,都永远不会改变!跟我走,你苦了一辈子,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这一日,宁边州贫民窟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个衣着麻线布衣,还打着补丁的小老头,骑着一匹瘦马,怀里头搂着一位忍不住泪流满面的妇人,身后,是一个整编营的铁血之旅!
他叫张平,他是编竹篓的小老头;
他叫张平,他是武府家将大统领!他是宁边州城主!
这一日,除了宁边州之外,燕云境内,各大城池,这十年以来,逐渐淡出世人视野的一堆老将,一堆老卒,纷纷通过各种渠道,重新换上一身戎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