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壮汉正是武松。
他遵照武大的意思,出手毫不留情,一棍下去,就意味着太玄门又永远失去了一名弟子。
从山脚下一路杀上太玄门山门,从山门又一路杀到大殿,武松已经浑身浴血。
当然,这些血渍都是别人的血。
武松每前进一步,便在青石地面上留下一个血红的脚印。
一步一个,一步一个,寻着这些血色脚印的轨迹往下看去,武松居然从来没有偏移过方向,他是走的一条笔直的直线,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杀气冲天,又何况是太玄门这些个不入流的弟子?
在其身后,是满脸复杂的越承安与益正平。
即使他们先前已经预料到站在武大身旁,一直没有动手的武松必定是一位超级高手,但他们实在没有想到,武松的武功居然已经高了如此程度。
不错,本就是一流高手的武松,在得到了周侗的谆谆教导后,在与林冲、卢俊义等人不停的切磋后,在经历了数次生死之战后,他的武功已经成长到一流高手巅峰水准,随时都有可能成为真正的超级高手。
以武松如今的武功,除非卢俊义狠下心来全力施为,不然,这个天下就没几个人能够完全压制武松。
即使是林冲、鲁智深也不行,他们最多只能与武松斗个旗鼓相当,还做不到完全压制。
武大让武松帮越承安坐稳太玄门掌门之位,将所有试图投靠辽国朝廷的弟子全部镇压,于是乎,武松便干脆蒙上脸,一路杀了过来。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任何一名太玄门弟子试图来拦截武松,一战成名。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成不了名,反而会丢了性命。
与此同时,大殿之内的太玄七子,在太玄门大师兄“单高驰”的带领下,走出了大殿。
武松眼睛一亮,用手里的短棍指着单高驰,瓮声瓮气的说道:“你,可敢与我一战!?”
单高驰眉头一挑,望着被武松屠戮了一地的太玄门弟子,脸色铁青。
半晌后,单高驰盯着武松身后的越承安,寒声质问道:“小师弟,你是想把太玄门给毁了吗!?”
越承安浑身一颤,他的心情也极为复杂,毕竟这些被武松杀死的弟子,大多数都与他相熟,可想起之前武大的交待,越承安强行打起精神,直视着平日里他一直不敢对视的大师兄单高驰,反问道:“我太玄门一向不理辽国朝廷之事,单高驰,你贪图荣华富贵,毒杀了我的父亲,意图夺得掌门之位,像辽国朝廷邀功,才真的是要把我太玄门给毁了!”
越承安虽然不成器,但他毕竟是太玄门原掌门的独子,如今掌门尸骨未寒,越承安就指控太玄门大师兄单高驰欺师灭祖,此言一出,整个太玄门顿时哗然一片。
这些太玄门弟子,毕竟还是有很多忠于师门,不愿归顺辽国的。
单高驰咆哮道:“满嘴胡说八道,我乃堂堂太玄门大弟子,怎么会……”
越承安疯了似地嘶吼道:“单高驰,把大殿之内的辽国朝廷派来的高手叫来,一问便知,你可敢与我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