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蔡京指了指迷信上的“西门庆”三字。
蔡眥眼睛一亮,喜形于色,“父亲的意思是……?”
蔡眥一点即透,蔡京有些老怀甚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有很多事情,并不一定非要一针见血,我们可以选择循序渐进。比如这个西门庆,为父方才仔细查阅了这封密信,发现武植的心腹无非武松与西门庆,而武松是个粗人,他不可能帮武植太多,倒是这个西门庆很是精明,掌管了武植名下许多的作坊。你不妨另辟蹊径,从西门庆这里入手,或许可以打开突破口。”
“你虽然是我最小的儿子,却也是我最看重的儿子,早晚有一日,你会做到为父与童贯这个地步,位极人臣。记住,到了这个时候,多做多错,不如不做,尤其是杀念,不可轻启。一旦习惯于用暴力去解决问题,那你很快就会沦为一个赤果果的刽子手,智者所不取也!”
蔡眥起身,躬身行礼,“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蔡京父子的对话到此结束,整个蔡府依旧灯火通明。
只是不知,武植受到童贯与蔡京两大佞臣的关注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还有西门庆,两大奸臣都似乎认为他有朝一日会背叛武植,也不知到时他到底会做出如何选择。
……
无论京师蔡府与西北童府如何风云变幻,如今的阳谷县,依旧是一副欣欣向荣的状态。
晁盖悄悄送来的人已经到位,被武大当作护院安排进童英的演武场接受特训,西门庆挑选的二十名绝对忠心的护院以及武大亲自挑选的五十名孤儿也早已开始特训,并且还要接受武松的传授。
武氏酿酒坊与制盐坊波澜不惊,闷声大发财,倒是武氏酒楼最近名噪一时,每日的食客数不胜数。
毕竟,当日化名“怡翠”的李师师与秀红的捧场,以及童英的屈尊到访,已经将酒楼的名气彻底打了出去。
按照常理来说,以武大如今在阳谷县的地位和实力,一般情况下无人敢生事才对,可事情的发生总是那么出人预料,武氏酒楼被人砸了!
损失倒不是很大,主要是那砸店的贼秃不但未走,反而打伤了十几名护卫酒楼的护院,这就是大事件了。
等武大得知消息,赶到酒楼,只见武松正与一个肥头大耳身披袈裟的贼秃驴斗在一起,而且那贼秃端是厉害,与武松交手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武大一惊,随即就大约猜出了来者的身份。
花和尚,鲁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