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很担心阿极?”
女孩点点头:“我本来以为他赢是很轻松的……”所以就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来逛街了……
她有点自责,不该这么没心没肺的。
方以唯闻言微微睁大了眼睛,露出些许诧异。
……虽然她说了是在不被拖入持久战的前提下,但是,她也没说进了持久战,奉戈极的赢面会小啊?
以海德拉的实力而言,看出奉戈极和那个地区冠军之间的水平高低应该是很容易的事啊……
是因为主战的精神体不是西尔维娅的缘故吗……她若有所思。
但很快她就把这份异色收敛起来,平静地笑了笑:“西尔想看的话,我们就去吧。”
把刚刚买好的衣服收进布袋兽的异空间里,两人离开了商业街,来到瑞德拉贡设置在博特伦双城内的大赛区。
想要约战本地冠军的话,自然是要和大赛举办方联系,而不是自己找上门去。
巧的是,两人才到入口处,就看到了三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奉戈湘南——准确地说是他臂弯里抱着的小白猫白糖眼尖地看到了走过来的方以唯和西尔维娅,立刻叫唤了一声,引来三人的注意,奉戈湘南连忙拉了拉自己堂弟,
示意他们注意表情。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已经打完了吗?”西尔维娅疑惑道。
“没有。”奉戈极回道,“刚和大赛方登记了挑战申请,说是三天之内给回复,到时候会通知我具体的时间。就算回复了也不知道对方会定什么时候交战……啧,早知道
就网上预约了!”
说起这个来,奉戈极虽然面上不显,但是语气里满是不开心。
方以唯却没有被这么扯开话题:“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你们在说什么?”
两兄弟对视一眼,把视线同时投向了剩下的那一位:
从刚刚开始,贺越就没出过声。
发生了什么?
她以眼神询问奉戈兄弟。
奉戈湘南挠挠头,一脸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刚刚还好好的,但是忽然他就……”这个样子了……
“……贺越?”方以唯放低声音,询问般地叫了他一声,“……不想说的话就不要说了。”她看出来这似乎是涉及到贺越私人的事,“只是……你还好吗?”
之前分开时神色还轻松的人,此时眉眼间却缠绕着让她心惊的痛苦和仇恨!
贺越死死咬着嘴唇,良久才松开鲜血淋漓的下唇:“没什么……”
说着没什么,他的表情却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贺越的神色一向冷淡,好似没有多少情绪,这是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露出这么鲜明的情绪来:
“我只是……看到了偷走我魂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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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在已经举办完线上赛的大赛区,人流量依然不少,方以唯一行人最后到了临近的一个咖啡馆里,奉戈湘南这才把一直憋着的怒吼吼出声来:“这叫没什么!?”
——考虑到这家咖啡馆是用各种树植来隔开各个座位、打造成类似包厢的空间的,他还是压低了音量,再加上方以唯坐下之后就布下的隔音带作用,他的声音局限于
这个空间范围内,不会被隔壁的人听到。
奉戈湘南几乎想把贺越的脑子敲开来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
被偷走魂宠叫没什么!?
那什么才是有什么!
贺越张了张口,却没发出一个音节来。
奉戈极把自己快要上去揍人的堂兄硬扯回座位。
贺越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说话。
他说的是一个不怎么有新意的故事:
父母双亡的孤儿,没有人关心他,除了经常给他送来食物和衣服、过来照顾他的邻居姐姐,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青梅竹马的故事的开头。
邻居姐姐身体不好,有个医生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给她看病,男孩拜了那个医生当老师,虽然在医术上没有多少天分,但是在制药上,男孩的天分高到让医生侧目。
男孩和邻居姐姐很亲密,亲密到男孩理所当然地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度过一生。
“……她背叛了你?偷走了你炼制的魂宠?”奉戈湘南的声音很低。
贺越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否认什么:“萍雨身体一直不太好,最近几年更是……那次,她痛的死去活来,医生给她吃了一种叫‘安塔曼’的药品,缓解了她的痛苦
。但是医生手里也只有那么一点,用完了就没有了。这种药很难买,我跑遍了全城的药店都没有买到……”
“安塔曼?”方以唯不得不打断了贺越的话,“谁开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