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中带着孤傲的声音响起,待王紫抬眼惊讶地看她时,镇国公老夫人也已经站起往后园走去,竟是不理会她答不答应。
这性子可真够冷僻古怪的。
王紫和春水对视一眼,春水皱着眉,她对这镇国公老夫人冷僻的性子感到不安,从没有遇到哪个妇人的性子是如同镇国公老夫人这般古怪的,一个人住在这偌大又孤寂的园子里,侍候的下人连个人影儿都不见,可偏偏出身又这般尊贵,当真是令人既忌弹她的身份,又害怕她的古怪性子。春水不禁抓紧了王紫的衣袖,虽然没说话,可害怕的神色也已显露在脸上。
王紫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和镇国公老夫人不过只见过一面,根本谈不上熟识,可镇国公老夫人这孤僻的性子,怎么偏偏就对自己这个陌生人可以这么不客气地就下命令呢?虽然不安,但想了想,镇国公老夫人既然与永安王府这般亲近,想必也不会有恶意,她还说自己对养花有研究,这也许是永安王妃在她面前谈起过自己罢,这般一想,心也安了不少,握着春水的手便跟在镇国公老夫人的后面。
进了后园的花圃,这里王紫上回也曾与众人来逛过,而镇国公老夫人还当真是一点也不客气,指着这处那处的问题,让王紫和春水帮忙替她解决,似乎忘了王紫也是个官家小姐,十指不沾杨春水,并不是她的丫环或是普通农家姑娘。而下达完命令,这性格古怪的镇国公老夫人居然转身就走出了花圃,依然是一点也不理会王紫两人的反应。
饶是王紫是个现代人,对这镇国公老夫人的古怪举止,也在这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而春水愣了一愣,回过神来就是对着满花圃的花草不可思议地嗤笑了一声,“姑娘,这镇国公老夫人是不是……”有病呀!
居然将她们两人当成她的丫头使唤,春水虽然是个丫环,也觉得这镇国公老夫人的行为实在是有些过份,哪有这般理所当然地叫人替她整理花圃的?她若一个人忙不过来,一声令人,不多的是人手帮忙吗?叫王紫一个官家小姐做这些,岂是尊重人的?这不是有意羞辱她们吗?
王紫一时也理不清这镇国公老夫人的用意,不过反应也并没有春水这般反感,就当作是助人为乐罢,帮帮孤寡老人这在现代人的受教育里也是一项美德,何况这镇国公老夫人虽然古怪,但到底也算是认识吧,帮人家一点忙,也不算什么要紧为难的事。
只是这么大的一个花圃,让当了两三年不愁吃穿、很少劳动的官家小姐的王紫来说还真是有些头疼,她叹了口气,“别管那么多了,就当作是可怜她一个老人家罢,咱们快一点,也花不了多少功夫。”说干就干,王紫撸起袖子,蹲下身来。
而春水见王紫都动手劳动了,就是气也没办法了,只得也蹲下身来帮忙,又不满地嘀咕道:“她哪里是一个老人家了?不过就是四十左右……”
镇国公老夫人并没走出多远,就在一个亭子处坐下观察,见王紫当真可以放下官家小姐儿的身份而在地里劳作时,她冷傲的神色不禁也微微露出了一丝笑容与称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