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无奈的耸耸肩膀对周围的人说:“把这些都带着,我们回宫见皇上去!”
文成气得胡子都立了起来大喊说:“苏阳你这个败类,你这个小人,你是鸾国的罪人!”
苏阳慵懒的看着文成说:“我从来没说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一个眼前蒙着纱布的老头,你能看的清楚什么?”
文成愣住了,看着苏阳带着无奈的表情离开了丞相府。这个小人到底在说什么?怒气冲天的喊着:“少装深沉,你肤浅,你小人,你无耻……”
苏阳却连头也不回,带着一群人把所谓的证据抬到了议政殿上,文成一家气喘吁吁的从家里也跟了过来。文成的几个儿子早就让自己的父亲逃了算了,但文成坚信身子正不怕影子斜。所以带着一家老小来到大殿之上。
苏阳其实把东西往地下一放,其实用不着说什么就能摆明一切问题。皇上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演戏而已,但禁不住心里一阵的悸动,怒斥的喊道:“文成,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文成噗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说:“皇上,老臣三代辅佐鸾国,叛变的事情您相信老臣做的出来吗?这一切都是苏阳陷害于臣啊!”
皇上啪的一拍桌子近似乎吼叫的说:“老臣,这就是你的为臣之道吗?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就把自己推到一干二净,还要说其他臣子的不是。你,你,朕留你何用?”
皇上还没等下旨,噗通一声文悦跪在了地上,满脸泪痕哭着说:“皇上,皇上,无论家父是不是真的有谋反之心,请您开恩饶他不死吧!如果要有个人千刀万剐才能解您心头之恨,您就找我。求您了!”
文悦的眼泪像是珍珠一样,滴答滴答的落在石板上,敲出心碎的声音。文成其他的几个儿子连忙退避三舍,不敢出一点点声音。
皇上大怒的拍着桌子说:“文悦,你觉得这种事情会放过你们吗?诛九族的大罪,不要捡好听的说!”
文成看了看文悦看着自己疼痛的眼神,大怒的说:“你这个败类,居然联合苏阳这个臭小子出卖我。逆子啊!我要杀了你!”文成刚刚说完就不管不顾的冲了上去,一把撕扯住文悦。又是打又是踹的,招招见血!而文悦连手不还,只是哭喊着说:“我没有,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懵懂的看着文成父子不明所以。但苏阳知道,文成是在保全自己的儿子,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罪,自己企图谋反。苏阳沉思片刻说:“皇上,文悦确实帮了我们不少的忙,文悦大义灭亲真是值得臣等敬佩啊!”
皇上不解的看着苏阳和那对闹剧父子点点头说:“好了,这是大殿,文成你居然企图谋反,现在还朝堂,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哈哈,想我文成聪明一世,最后败在自己亲生儿子的手上,可笑之极啊,可笑之极!”文成仰天狂笑着,眼角确有泪。
皇上不耐烦的说:“好了,给文成给朕拿下。文悦日后听候赏赐。退朝!”说完摆手退下了。大殿里只留下文成大笑的声音,徘徊在议政殿上久久不散。文成的一生是这里开始的,也是从这里结束的。苏阳叹息着离开,他能明白文成的悲哀,能明白每一个为人臣子的悲哀。刚刚离开大殿,皇上身前的小太监就跑了过来,让苏阳速去御花园找皇上。
苏阳连忙向御花园走去,今日的御花园比往日冷清了很多。皇上身边也没有带什么侍卫和太监。苏阳知道皇上选在这里说话一定是为了怕隔墙有耳。所以苏阳小心翼翼的参见了皇上。
皇上看了一眼苏阳说:“为什么替文悦隐瞒,难道你看不出文成在演戏给大家看吗?这件事必须要斩草除根!”
苏阳一笑说:“臣看出来了。不过既然文成演了这场戏,破釜沉舟了。如果我们还不接着演下去,那让众大臣怎么想皇上?过河拆桥?杀人灭口?斩草除根?何况,最近乾亲王,皇宫大闹刺客,还有文成这件事已经闹得大家人心惶惶了。无论事情是人为的,还是自己想要除掉某些人,足以让大家怀疑皇上的威信和人心了。此时留住文悦不但满朝文武觉得皇上仁慈不说,也算是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
苏阳的话虽然简单,但足以让皇上胆战心惊了,他一味的想除掉那些不如他心意的人,但却忘记了要安抚别人的心。皇上跺了跺有些麻木的脚,向御花园外走去,轻声的说:“是啊,为什么人总要在得失中不停的徘徊呢?走,跟我去看看碧儿,她最近好像很不对劲!”说完向若兰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