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台时,季倾歌褪下凤衣。
“呲啦——”一声,季倾歌不知何时脚踩住了凤衣,凤衣一圈的红线断开来。
季倾歌倒吸一口冷气,这可是价值不菲的凤衣啊!这回弄坏了,她可怎么赔?
眼珠子在眼眶中飞快转动,要不,拿针线补补?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行,找来红线找来针,现代的季瑜璃没有接触过针线可不代表以前的季倾歌不会,若说季瑜璃是个商业领袖的话,那么季倾歌则是博览群书,舞文弄墨,女红刺绣的才女,若非她是个贱籍楚馆的女子,这盐城的第一才女,那可是非她莫属。
想到这里,季倾歌又狠狠的鄙夷了古代人对风尘女子的看法!
手中握着细针,刚找到缝制的针眼时,后台突然想起一阵冷冽低沉的男声。
“你手中的红线是最劣质的,这件凤衣采用最好的红心天蚕吐出的金丝所致,你以为用你那红线真的就能补的天衣无缝?”
季倾歌的后脊背窜起一阵冷风,抬眸瞪着靠在门上,一副玩世不恭的男人,“你怎么知道?再说,这又不是你的东西。”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季倾歌,嘴角依旧是冷冽如冰的笑,直至把季倾歌逼到了墙角。
季倾歌环胸而抱,闭上眼睛大叫道:“你靠我那么近干什么?我季倾歌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可别乱来啊!”
男人被季倾歌的话逗笑,“我什么时候想要对你乱来?前不凸后不翘,本王可看不上,再说了,姑娘,这件凤衣真的是我的。”
听到男人的自称,季倾歌张大的嘴能塞下一颗鸡蛋,吞咽了口唾沫,将手中的凤衣递给男人,“你也看到了,我是不小心的,所以王爷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这次的无心之失吧。”
男人前后翻了翻凤衣,旋即又像是摄住猎物的豹子,眼底泛起些许暗淡,高挑的眉想到一个主意,他要好好捉弄这个女子。
“这凤衣价值不菲,我若是原谅你,岂不是让我自掏腰包为你把这个钱填补了吗?换言之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这样帮你?”
听完男人的话,季倾歌的脸耷拉下来,很明显,他是不帮自己的。
也是,这古代人都是势利的。
“那要多少两银子才能修补这件凤衣?”
男人伸出两根手指,调笑道。
季倾歌不以为意,冷哼一声,“区区200两银子。”从袖间掏出两张100两的银票递到男人面前。
男人没有接过,冷然开口道:“这红心天蚕吐出的金丝世间不多见,姑娘想用这200两银子糊弄我,真当我是好蒙骗过关的主?这件凤衣,尤其是被你弄坏的部分,怎么也得要两万两黄金。”
季倾歌一口水喷到凤衣上,茶水滑过凤衣,嘀嗒嘀嗒的滴落在地上。
不等季倾歌说话,男人再次开口道:“冲你刚才的那口茶水,再加两万两黄金。”
季倾歌不知道,她已经一步一步走进男人为她设下的圈套,并且让她赔上了她这辈子的终生幸福。
四万两黄金啊,就是把整个香榭卖了,估计还抵不过这十分之一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