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干净的衣服,季瑜璃从旧衣上扯下一块破布,勉强将胸口的伤包扎。
看不出异样后,季瑜璃才掀开叶帘,从隐秘的树丛中走出来。
“季姑娘,今后你打算怎么办?”常喜问。
季瑜璃抬眸看了看天,双眼露出迷茫的神色,说实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回到香榭,继续做她的头牌,至少目前的温饱是必须要解决的。
香榭。
“哟,这不是咱们的太子侧妃吗?怎么还能回到这香榭呢?”一个身着艳丽服饰,浓妆艳抹,身上脂粉味浓重刺鼻的女人开口。
季瑜璃唇角一勾,安安静静的坐在圆凳上,不理会说话的女人。
见季瑜璃久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妖娆女人顿时怒火中烧,叉腰形同一枚悍妇,张口就骂道:“季倾歌,这里不是你的太子府邸,我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
季瑜璃头也不抬,摆弄自己的蔻丹,话轻飘飘的从口中溜出,“我从不和贱人说话,难道你不知道吗?”
妖娆女人先是摇了摇头,后思索季瑜璃的话才知道自己被骂了,秀眉紧皱,“季倾歌,你骂谁是贱人?”
“谁答应我就骂谁。”
妖娆女人气的面红脖子粗,也不管什么好话赖话,脱口而出,“喂,季倾歌,你以为你还是那众多仆人侍奉的太子侧妃吗?太子把你休了的事闹的大街小巷尽人皆知,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脸回来,真是不知羞耻,丢了香榭的脸。”
季瑜璃闭目搜寻脑中所有关于香榭的记忆,面前的这个妖娆女人叫凉杏,因为季倾歌12岁就被父母卖到香榭,也是自那时起,凉杏的风头全部被季倾歌抢走了,所以凉杏一直视季倾歌为眼中钉肉中刺,好不容易季倾歌被太子慕容景辰迎娶到太子府,香榭的头牌这才恢复成为凉杏,现在季倾歌被慕容景辰休弃的事情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季倾歌再次回到香榭,无疑是又抢了凉杏的生意,占了凉杏的门道,凉杏当然生气。
“丢不丢香榭的脸,可不是你说了算,说不定我回到香榭,花娘还高兴呢!”
话音刚落,一个肥胖满身横肉,却身着粉衣以示自己年轻亮丽的女人从后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把杨贵妃卧榻的摇扇,脸上涂抹的大红胭脂如同河马的大嘴一样,整个人就像那唱戏的丑角,惹人发笑。
花娘看到凳子上的季倾歌,如同看到自己丢失多年的宝藏一般,略带讨好道:“哎哟,这是倾歌啊!”
季瑜璃站起身,耀武扬威似的看着凉杏,只是甜甜的叫了声花娘。
花娘待季倾歌如同亲生的一样,因为季倾歌在香榭坐镇,虽然只有一年,可是这一年的钱是以往三年的收入,所以说这季倾歌就是香榭的摇钱树。
“倾歌啊,你的事花娘也听说了,你若是没有地方住,可以到香榭来,毕竟这里的人你都是老熟识了。”花娘绝口不提季倾歌被慕容景辰休弃的事情,只是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伸出了援手,虽然说这援手也是站在钱的立场上,但是目前季瑜璃需要的就是这双援手,因为有了这双援手,她就要开始实施她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