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辰极其温柔的抽过季倾歌手中的休书,嘴角含笑,将休书叠成方方正正的形状,狠狠的甩在季倾歌的脸上,“你是瞎子吗?这休书白纸黑字你看不到吗?你是准备跟我装疯卖傻吗?我,慕容景辰将你季倾歌休离,从此你嫁也好,寡也罢,与我无关!听懂了吗?”
“不!不,太子殿下,倾歌是你的人啊,对,倾歌是你的人,倾歌还没有将自己交给你啊,太子殿下!”季倾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慕容景辰收回成命,她真的好爱他,为什么他就是不要她?
想到这里,季倾歌宽衣解带,只要自己成了太子的人,那么太子就会收回成命了,就不会休离自己了。
慕容景辰盯着季倾歌凝脂的肌肤,眼神暗淡,更多的还是情/欲。
想到季倾歌的出身,慕容景辰收回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冷哼一声,“不过是只破鞋,别人穿过的,本殿不稀罕!”
一句破鞋,让季倾歌呆怔在原地,连宽衣的手都止不住在颤抖。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季倾歌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好,漠然道:“倾歌不是破鞋,倾歌在香榭卖艺不卖身的。”
慕容景辰一滞,季倾歌跟了他五年,可以说他今天拥有的一切都是季倾歌给的,可是皇命难违,他要坐拥天下就必须要放弃季倾歌,看着季倾歌被泪水浸湿的容颜,他的心里也在隐隐作痛。
这一刻,季倾歌仅有的一点自尊和对慕容景辰的爱意悉数化为烟云,消失不见。
扫视了四周,香案上放着一盘针线绣盒,最上面就是一柄红色尖锐的剪刀。
季倾歌冲上前,将剪刀的尖端狠狠刺进胸口右侧,鲜血染红了胸腔一片,缓缓倒在地上。
“倾歌!”慕容景辰一声大叫,在临坠下她的身体前接住了季倾歌。
胸腔右侧的心还在跳动,连带胸前的剪刀也在一抽一抽的动着。
“太子……”季倾歌苍白失血的脸上硬生生的扯出一抹苦笑,笑的那样悲戚,那样的苍凉,却是拜身前这个男人所赐。
慕容景辰的脸上闪过一阵不自然的慌乱,“倾歌!倾歌!”
其实慕容景辰可以现在去找太医的,但是他没有,因为私心,季倾歌掌握太多他们之间为了皇权的争夺所拥有的把柄,只要季倾歌一上奏,他现在拥有的所有全部会化为乌有,所以他不愿意,他不愿意让季倾歌活着,这样老天是不可能会指证他,也没有人会知道为了皇位,他做了多么滔天的罪孽,杀了多少无辜。
慕容景辰在等,等季倾歌的血放尽的时候,他眼神微眯,二指并拢,在季倾歌身上的几处大穴点了点,“倾歌,你忍着,我已经为你止血了。”
不同的是,慕容景辰所谓的“止血”其实是在放血,他等不及要让季倾歌赶紧毙命,这样谁还知道他所犯下的罪行?
季倾歌的眼皮一点一点在合上,“太子,倾歌活不了了,倾歌只希望太子能好好照顾自己,倾歌……先走了。”
话音刚落,原本握在慕容景辰手中的柔夷兀自下垂,而季倾歌的鼻息,也在一点一点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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