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仓竹醒来了,腹内的疼痛已经没有那么厉害了,这是她第一次月经初潮,原来妈妈有和她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没想到这一直耽搁的月经初潮却在那种情况下来了。
她动弹了一下,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不过这都在她能忍受的范围。
天已经亮了,屋内没有一个人,阿伏兔守到天亮时就去吃早餐了,冈仓竹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该如何出去这条街,也想着如何离开这个星球。
但是要出去克罗塔星球就必须面对春雨,光是一个神威就把她揍得如此惨,要是遇到大部队她说不定直接歇菜了。
这时候,女仆进来了,她给冈仓竹换上新的药和绷带,喂她吃了早点后出去了。
冈仓竹掀开被子轻轻走下了地,她活动了一下身体,发现自己已经可以动了。
她走到全身镜前撩开衣服,镜子里,她的脸惨不忍睹,贴满了纱布和创可贴,身上也是也是各种伤痕遍布。
“还真有点惨。”冈仓竹看着自己的身体说。
“确实挺惨呢。”
这声音吓了冈仓竹一跳,她转过头,看到神威微笑着坐在斜对面的沙发上,蓝色的大眼睛不停眨啊眨,看上去十分秀气,但冈仓竹通过昨天的打斗后深刻明白这张白皮子下面是多么一个可怕的怪物。
而让冈仓竹更加不爽的是,她昨天明明把神威揍得这么惨,今天他脸上身上的伤口却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
夜兔这个种族虽然有怕阳光这一缺陷,可是体力,耐力,恢复力,综合战斗力确是顶尖的。
冈仓竹放下衣服下摆,走到神威面前低头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神威脑袋上的蟑螂须晃了晃,他抬起头扫视了冈仓竹一眼:“还在流血吗?下面?”
被神威这么一说,冈仓竹也感受到了身下的血如泉涌,她后退一步恼羞成怒地说:“这不关你的事情。”
“地球姑娘,想离开这里吗?”神威问。
冈仓竹狐疑地打量着神威,她是想离开这里,不过由这个家伙提出来她总觉得有什么阴谋。
“想。”冈仓竹回答。
神威站了起来,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了,神威比冈仓竹高半个头,他微微低头打量着她:“我可以让你离开这里。”
冈仓竹不想和神威这么近距离贴在一起,她后退一步问:“你这么做有什么意思?”
“好奇而已,我想看看要是让你离开这里去到宇宙的话你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变强还是会被人杀死,地球姑娘,愿意试一试吗?离开这个小星球去更大的宇宙看看,你身上有着成为强者的潜力,而我,喜欢和强者战斗。”
“愿意离开吗?”
愿意吗?冈仓竹当然愿意,她看了神威一眼,那张英俊清秀的脸上带着的笑容看上去十分亲切可亲。
“让我想想,话说,你这人真奇怪呢。”冈仓竹忍不住说:“随时随地都在笑。”就连被她按在地上狂打脸的时候,嘴角都是上扬的,好像在享受*的疼痛一样。
“面带笑容是我的礼节,就算在杀人时候,也要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才行,这样他们才能死得安稳。”
“是吗。”冈仓竹对神威的行为不做评价。
“做好决定了吗?”神威问。
“我答应你了,不过在离开前,我有件事情想要去做。”冈仓竹说。
“什么事情?”
“我想去看看逃走的那两个女孩,可以吗?”
“可以噢,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去宇宙港吧,我会在那里等着你,地球姑娘,冈仓竹。”
冈仓竹终于离开黑街了,离开黑街后她搭上出租车直奔骨社找到了特塔娜,看着突然出现的冈仓竹,特塔娜愣了一秒后扑了过来:“阿竹,你也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特塔娜,你知道可可和妮妮她们在哪里吗?”冈仓竹问。
“知道,她们回来后和我联系了,也把事情告诉了我。”
“能带我去看看她们吗?”冈仓竹问。
“当然啦,走吧,科多有车,让他载我们。”特塔娜说。
“好。”
两人坐上了科多的车子上路了,科多在前面开车,冈仓竹和特塔娜在车后座聊天。
“可可和妮妮她们怎么样了?”冈仓竹问特塔娜。
“妮妮因为伤口发炎而起了高烧,身体还有些虚脱,现在正在医院打吊针,不过她已经清醒过来了,可可没事,正在医院照顾她呢。”特塔娜说完朝冈仓竹身上打量了一眼后担忧地说:“阿竹,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没事吧?”
正在开车的科多听到这里时眼睛往后看了冈仓竹一眼。
冈仓竹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没事,进去好吃好喝,找到可可和妮妮后我和人打了一架,然后就出来了。”
“我看到你脸上的伤口了,他们打你了吗?”特塔娜看着冈仓竹的脸问。
冈仓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创口贴,脸好像没那么肿了,她的恢复力也挺快的:“没事的,特塔娜,那个打我的脸的人我也狠狠揍回去了,已经没事了,真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和特塔娜聊了好一阵子后,他们到医院了,妮妮已经被转入普通病房,冈仓竹一行人进去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吃水果,可可坐在床边给她念杂志听。
“可可,妮妮。”冈仓竹出声打了招呼。
哐啷,可可站起来得太匆忙,把凳子都给绊倒了,她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冈仓竹哭了出来。
“阿竹,阿竹,阿竹……”可可抱着冈仓竹不停哭叫着她的名字。
冈仓竹拍拍她的背,安慰她:“可可,我没事了,你别哭了。”
“对不起,明明是你把我救出来的,可我却把你留在了那里,对不起。”可可哭着说,从黑街回来后她每天都在想被留下的冈仓竹,想着妮妮的遭遇可能会实施到冈仓竹身上,或者冈仓竹会遇到更加糟糕的事情,一想到这些可可的内心就涌起深深的自责和罪恶感。
“我没事啦,可可,再说当时那情况你和妮妮能逃出来才是最好的,别哭了,可可,让我去看看妮妮吧。”
可可终于松开了冈仓组,冈仓竹走到床边坐下,妮妮看着她默默地流出了眼泪:“阿竹,当你把我从笼子救出来的时候,我有听到你的声音,我听到你在叫我‘妮妮,妮妮’。”
冈仓竹从床边抽出纸巾给妮妮擦干了眼泪:“你们怎么都哭到一起去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