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更小厮见大夫人发怒,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饶命,奴才没有妖言惑众,奴才确实是看见了那白衣女鬼,”他身子微微颤抖,仿佛对昨夜之事还心有余悸,话语顿了顿,然后才接着道:“奴才昨夜打更,行至紫月轩前的小道上,就突然看见一白影从眼前飘过,待奴才看清楚之后,只见那女鬼一身白衣,披头散发,恐怖之极。”
打更小厮,将他昨夜看见的情形一五一十,半字不差的禀告给了西博坚和大夫人。
见那小厮吓得不轻,也不像是说假话,西博坚、大夫人面容纷纷有些动容,有些将信未信的感觉。
“父亲、母亲,琴儿有些看法,不知当讲不当讲,”西逐琴随时关注着西博坚、大夫人的神态,见二人视乎有些相信,便适时加一把火。
西博坚看向西逐琴:“三丫头有话,但说无妨,”对于这个三丫头他很是满意,她一项聪明伶俐,又才貌双全,是南衡国数一数二的才女。
西晚卿仍就低垂着头,默默站在大厅里,一点也不显眼,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存在,可是就偏偏有人不肯放过她。
自从紫月轩闹鬼之事传开后,她就知道,定然有人在背后搞鬼,西逐琴有话要说,她也没感觉到多大的意外,她就要看看这西逐琴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西逐琴上前几步,走到西博坚和大夫人的面前,红唇轻启,一字一句道:“父亲、母亲,你们可否觉得腾表哥在侯府出了事端,这件整件事情,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咱们府上的人和户部尚书府请来的药师,皆已查明,茶水是没有被下过毒的,腾表哥昨日如此行径,又有些说不通,琴儿倒是觉得腾表哥肯定不是中毒,而是被鬼魅迷惑了心智,昨夜又传闻五妹妹的紫月轩闹鬼,正两件事情未免太巧合了。”
西逐琴将话说完,又抬头看了看西博坚和大夫人的反应。
“候爷,琴儿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大夫人正愁没有理由化解安国候府和户部尚书府之间的矛盾,此刻听西逐琴这么一说,也不失为一良计,她完全可以把萧腾的事情推到鬼神身上,即便是秦氏有所不快,也不能去跟鬼神较劲。
西博坚想了想,也点了点头,赞成道:“既然琴儿说的有几分道理,那就请一个法师到府上来做做法,将那些害人的妖魔鬼怪全都除去。”
“是,候爷,”得了西博坚许可,大夫人立即应了话。
“侯爷,夫人,妾身曾听闻清风观的清风道长道行高深,拥有一身斩妖除魔的好本领,”二姨娘见西逐琴说动了西博坚和大夫人,内心极为高兴,遂按照之前与西逐琴的商议,推荐了清风观的清风道长。
西晚卿见二姨娘和西逐琴,你一句,我一句,倒是配合的极其到位,她敢肯定,那清风观的清风道长,铁定让这俩母女给收买了,要和她斗,她岂有不奉陪的道理。
西博坚听完二姨娘的建议,转而看向大夫人道:“那就有劳夫人,明日去一趟清风观,将那清风道长请来。”
“是,侯爷,”大夫人毫无意见,回答得极其干脆。
“既然如此,大家都先散了吧,”西博坚吩咐众人退下。
西博坚一声命下,众人纷纷退出了东院,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二姨娘、西逐琴刚回到杏院,就迫不及待屏退了房中伺候的小丫鬟,仅留下各自的心腹丫鬟,秋菊和莲绣。
西逐琴将一袋沉甸甸的的银子递给莲绣,吩咐道:“莲绣,你现在即刻启程去清风观,将那清风老道给收买了,记住一定得抢在大夫人前面将清风老道收买。”
“是,小姐,”莲绣接过银两,刻不容缓的出了屋。
二姨娘内心有些惴惴不安,看着西逐琴道:“三小姐,这样行得通吗?”
“姨娘放心,那清风老道就是一个伪道士,爱钱得紧,只要咱们舍些钱财给他,让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西逐琴说话的时候,眼神极为笃定,语气间充满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