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惜看着她揉肚子的动作,嘴角抽了抽,这丫头要不要这么可爱。
“舅母,卿儿真的没下毒,卿儿把这些茶水都喝光了,舅母你就相信卿儿吧,”西晚卿喝完茶水,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天真的向秦氏祈求道。
西晚卿祈求的看着秦氏好一会儿,秦氏愣是没有反应。
“这五小姐都把茶水喝光了,也没看见她有什么异样,看来这茶水真没被下毒。”
“是啊,都检查了两次,验毒散都用上了,都没发现问题,这茶水铁定没有毒。”
“谁说不是,这五小姐一个闺阁女子,如何去弄那稀世毒药。”
围观的百姓看见西晚卿将茶水喝下去好一阵,也未发生任何异样,都纷纷小声议论。
秦氏一双杏目赤红,狠狠盯着西晚卿,脸色像吞了大便般难看,百姓之众,纷纷议论那茶水无毒,那她儿子的罪且不是白受了,偏偏她又找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语,面对一个世人皆知的草包,傻女,她居然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吞。
西晚卿仍就乖巧的站在秦氏面前,脸上带着几分胆怯,眼神露出几分祈求。
凤易晨早已放下手中的书卷,透过眼前薄薄的轻纱,饶有兴致的看向西晚卿,他嘴角轻轻勾起,脸上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容颜如玉,暖如春日。
别人或许不知,他可是一清二楚,那茶水被那丫头下了胭脂醉,胭脂醉无色无味,既不是毒药,也不是媚药,仅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让人产生幻觉,所以无论药师怎么查都查不出什么名堂,这丫头想必是怕他和君无惜揭穿她,所以才迫不及待喝掉那茶水,毁灭证据。
西晚卿觉得有一股探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虽未随那目光寻去,但也能感觉得出那目光的方向。
凤易晨此刻正盯着她,她透过那薄薄的轻纱,在见到凤易晨的第一眼之后,便知精明如他,他是知道她在那茶水中动了手脚,还有那跨坐在白驹上的君无惜,也不是泛泛之辈,能得天下第一公子美称之人,想必能力几乎也是无能能及。
如此形势,二人适时插进一脚,不知二人是敌是友,西晚卿只好出此下策,一不做二不休,将那些剩余的茶水全部喝光。
见秦氏气得脸色忽青忽红,话语顿塞,大夫人缓和道:“嫂子,腾儿出了这等事情,我这个做姑姑的也甚是难过,如今这茶水确实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腾儿却是在侯府出的事端,侯府理应负责,今日腾儿只见过五丫头,五丫头更是责无旁贷,如今腾儿昏迷躺不醒,需要有人照顾,就让这五丫头去照顾腾儿,在腾儿未康复之前,嫂子想怎样指使五丫头都成,这是她应该承受的,我和侯爷都无任何怨言。”
大夫人说得慷概陈词,就差点明西晚卿就是罪魁祸首,那言下之意更是,只要西晚卿到了户部尚书府,秦氏就算把她打杀了,安国候府也不会有任何怨言。
西博坚一声不吭,更加不会反对什么,只要能平息两府之间的怨念,牺牲一个废弃的女儿,根本算不得什么。
西晚卿眼底,隐藏着锋利的冷芒,她早料到茶水查不出问题,户部尚书府的人会不甘心,而大夫人为了不失去户部上书府这棵靠背树,定然会把她交给秦氏,而西博坚更不想得罪户部尚书萧云鹤,肯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