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逐画看看西博坚,假意隐瞒道:“父亲,画儿没事,没事。”
西逐画说话间,看了三姨娘一眼,然后接着道:“就说,不让姨娘来找父亲,画儿受这点委屈算什么,何必扰烦了父亲。”
这句话对西博坚很受用。
西博坚听完,果然怒目盯着一旁满身鞭痕的莲巧:“你,告诉本候,四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看见西博坚发怒,西逐画内心暗自得意,如果她们直接告状,父亲未必相信一个傻子能欺负得了她去。
莲巧跪着把刚才告诉三姨娘的话,一字不差的又讲了一遍。
西博坚听完暗自恼恨:“这五丫头还真是个丧门星,克死了云杰,现在又搞得家宅不宁。”
“毕野,派人去把五丫头传来,本候有话要问。”
“是,侯爷,属下即刻去请五小姐,”门外,毕野应声离去。
西晚卿因早料定西逐画一定会有这招,所以早早去了大夫人那请罪,因为桃院离竹院很近,毕野很快请来了大夫人、西逐烟、西晚卿等人。
大夫人带着一行人走进内室。
“妾身、女儿、奴婢见过侯爷,”一众人向西博坚行礼。
西博坚让众人起身后,丫鬟给大夫人上了座,其余人等皆是站着大气不敢出一声。
“啪,”突然西博坚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桌子被震动抖了抖。
西博坚怒目看向西晚卿道:“五丫头,你可知罪。”
西晚卿听见桌子啪的一声响,很配合的抽动了一下身体,假装被惊吓道:“父……亲,卿儿哪里又做错了吗?”
西博坚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阴霾着一张脸道:“不知道错在哪里是吧,那让本候来提醒你,你四姐姐好意去探望你,你为何毒打她。”
西晚卿早在踏入房门,看见三姨娘和西逐画那一刻,就知道是她们来找西博坚告状了,果然这西博坚黑白不分,大动肝火。
“父亲,卿儿知道惹四姐姐不高兴了,所以卿儿已经到母亲那里请罪了。”
西博坚看了大夫人萧茹一眼:“是这样吗?”
大夫人很恼怒,西晚卿把她牵扯进来,刮了西晚卿一眼回道:“五丫头刚才确实是去了桃院向妾身请罪。”
这男人主要是管理外院的事情,女人主管后宅家事,西晚卿把大夫人牵扯进来,就是为了防止西博坚直接处罚她,毕竟这姊妹之间打打闹闹,本就是后院的家宅小事,理应由大夫人全权处理。
西晚卿低着头,接着道:“父亲,今日四姐姐去紫月轩一是看卿儿,二是想确定是否是莲珠害死了六弟,卿儿当时正在沐浴,莲心守在门外,四姐姐等不急卿儿沐浴出来,便想闯进去,这浴室湿气重地滑,卿儿今天又满身污溃,莲心哪能让四姐姐进去而辱没了四姐姐的双眼,所以就好意拦住四姐姐,可能是莲心这丫头不懂事,动作粗鲁了些,把四姐姐惹生气了,四姐姐就好意替卿儿调教奴婢,这时卿儿刚好沐浴出来,深怕四姐姐为了替卿儿调教奴婢,累坏了身子,就上前去劝说四姐姐,四姐姐就误认为卿儿是在帮莲心,于是就更加气恼连手中的鞭子也打歪了,还误伤了卿儿和莲巧,最后惹得四姐姐很不高兴的带着莲巧离开了紫月轩,这都是卿儿地错。”
“你……”听完西晚卿陈述,西逐画气得睁目结舌。
然后转向西博坚,一脸委屈着道:“父亲,五妹妹这分明是颠倒是非黑白。”
西晚卿不等西博坚开口,一脸茫然的看向西逐画道:“四姐姐,卿儿真的没有说谎,当时的情形很乱,卿儿先看见四姐姐在替卿儿调教莲心,卿儿怕四姐姐累着就过去劝四姐姐停下,后来四姐姐就把鞭子甩向卿儿和莲巧了,你看莲巧身上也有伤,卿儿身上也有伤,莲心身上也有的。”
说话间,西晚卿还走到莲心身边,捞起莲心的袖子,露出条条鞭痕,莲巧和西晚卿没有换衣裳,那醒目的鞭痕一看便知。
西逐画气得面色泛红,睁大双眼,滚出几滴眼泪柔柔的道:“五妹妹,明明是你下手打姐姐的,现在怎么反倒说姐姐不是了,呜呜呜……”
装柔弱谁不会,西晚卿继续一脸茫然,外带几分傻气,隐于袖下的手,狠狠掐向大腿,大滴大滴的眼泪从她脸色掉下来,不但流泪,还流鼻涕,这可比西逐画演得逼真多了。
西晚卿一把鼻涕,一把泪,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道:“四姐姐,卿儿没有打你,卿儿被四姐姐打了,到处痛,到处伤,四姐姐没有。”
西博坚见西晚卿鼻涕眼泪一大把,哭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一脸嫌弃,同时也看向了西逐画,只见此时西逐画衣衫整洁,面容完好,丝毫未见任何伤痕。
西逐画见西博坚看向自己,内心暗惊:“莫不是父亲怀疑她说谎了。”
西逐画还在惊魂未定,西博坚开口道:“夫人,这件事,本候就交给你处置了。”
“是侯爷,妾身领命,”大夫人接过此事,内心暗自揣摩。
“这件事的始作俑者肯定是那四丫头,五丫头及丫鬟莲心身上明显有伤,五丫头蠢笨胆小也断不敢惹事,这五丫头一向不讨侯爷喜欢,侯爷肯定也是明白了错在四丫头,却又不想处置她,所以才交给自己处理。”
大夫人再三衡量后道:“四丫头性情鲁莽,误伤五丫头,罚抄写女德一百遍,五丫头未调教好婢女,惹恼四丫头责无旁贷,亦抄写女德一百遍。”
“云杰之死,侯爷和京兆府尹已当众查明真相,是贱婢莲珠所为,此事到此为止,若有人再无事生非,本夫人严惩不贷。”
“是,母亲,”西逐画、西晚卿同时应声,西逐画虽极为不情愿,但是大夫人下命,也不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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