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一打开,里面糖醋鲤鱼只剩半条,定然是吃剩下的,桂花糕简直不能称之为桂花糕,而是剩下的糕点沫沫。
莲心看着如此寒酸的断头饭,顿时觉得自己懦弱无能又心酸,小姐也是安国候府的千金,为什么不能像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她们那样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
莲心有些歉意的道:“小姐,莲心无能,只能找到这些吃食。”
“莲心喂我吧,饿死了,”面对莲心的心意,哪怕再难吃的食物,她都觉得是珍贵的。
莲心一口一口的喂,西晚卿一口一口的吃,刚才这具身体被砖块砸中,失了不少血,她必须先吃点东西,增加点体力,再想办法自救。
吃着吃着,西晚卿发现,莲心头上插着一支细长的发簪,这让她看到了希望,前世她能在龙虎集团混得风生水起,各方面都要有一定的能力,开锁定然不在话下,只要打开了手链,她今日就有一线生机了。
莲心小心的挑去鱼刺,夹了一筷子鱼肉,继续往西晚卿嘴里喂递,西晚卿假借接食的动作,故意靠近莲心,然后乘人不注意,小声在莲心耳边道:“莲心把你头上的簪子给我。”
莲心会意,小姐定有打算,她便一手拂过头,装作理发,乘机取下头上的发簪,悄悄递到西晚卿的手上。
西晚卿拿到发簪隐于袖中,悄悄地尝试着把发簪插进手链的锁口。
“午时三刻已到,犯人行刑,把小丫鬟拉下去,”京兆府尹抬头看天,烈日已移到正空,便吩咐官差把莲心拉下去。
“大人,冤枉啦,我们小姐没有杀人,”莲心不愿离去,跪在监斩席前,大声喊冤。
西博坚一同监斩,京兆府尹还是有些畏惧,这安国候府可是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这候爷显然是想弄死他自个的女儿,京兆府尹害怕闹出什么乱子开罪于安国候府,命官差硬拖着莲心离开了刑场。
“午时三刻已到,斩立决。”京兆府尹高呼。
啪,斩杀令被京兆府尹高高抛出,然后稳稳落在监斩案前。
还差一点,手链就打开,这下西晚卿有些急了,不行,她不能死,她不能让这些祸害过她的人,安安稳稳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刽子手,仰头喝下一碗烧酒包于口中,然后低头噗的一声,全喷洒在斩刀上,随后走到西晚卿面前:“跪下。”
西晚卿一动不动,周身散发出寒气,冷冷开口:“我没犯法,这苍天无眼,让我今日遭此罪,我为何要跪它。”
此刻西晚卿虽为阶下囚,但那凌驾于万人之上的王者气质,尽显无遗。
刽子手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他何时见过如此有气魄的囚犯,故哆嗦着嗓子道:“这是跪皇城的方向,是跪皇帝陛下,不是跪天。”
哈哈哈哈哈,突然西晚卿大笑起来,笑声中有几分狂妄,几分凄凉。
“跪皇帝,好笑,我含冤入狱,皇帝高在金銮,何时有我喊冤的机会,我今日快被处斩,皇帝可能正在歌舞升平,试问,我为何要跪皇帝。”
其实西晚卿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她打开手链。
刽子何时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往快被处决的犯人,不是一脸的沮丧,就是一脸的绝望,这一刀他今天硬是砍不下去。
京兆府尹碍于西博坚的面子道:“候爷,您看这?”
这西晚卿当众辱骂皇帝,要是被好事的人传出去,连累的可是安国候府一族,这令西博坚更加动怒。
“逆女,做错了事情,还如此理直气壮,还不赶快跪下。”
西博坚啊,西博坚,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杀死自己的女儿吗,西晚卿还真为前身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羞耻。
西晚卿一双眸子,布满仇恨的火,一脸倔犟的对上西博坚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候爷,你之所以有我这个逆女,便是你为父不仁。”
“你,”西博坚气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手指着西晚卿,瑟瑟发抖。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作为父亲,你无凭无据便把女儿送入京兆府大牢,而且还屈打成招,别以为你暗地里下手,就会神不知鬼不觉,作为父亲,女儿将被斩首,你却一旁监斩看热闹。”西晚卿再接再厉,她就是要激怒这个禽兽父亲,让他失去理智,只要再给她一点点时间,锁就会打开了。
“咳咳,”西晚卿的话语直捅西博坚的心窝,西博坚气得连连咳嗽了几声,身体也颤颤抖抖。
“候爷,您没事吧,”一旁的京兆府尹忍不住有些担心,也有些不悦,这本是安国侯府的家宅小事,侯爷本有权直接查明处理,却要硬生生扯到了京兆府,还让他这个京官来处斩西晚卿,无奈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眼前的人可是世袭的安国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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