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李本深这小子训练倒是抓得紧,他跟我们二师离得近,也到我这儿请过人过去帮他训练,只是这小子把部队的教育看得不重啊,我派人劝过几次,奈何这小子就是听不进去。”李成栋说道。
“嗯,还有这回事,你为什么不早报告?”罗剑沉着脸说道。
“大都督,这样我老李不就成了告密的小人了吗?你瞧我这嘴,就是把不住风,今天还是说了出来。”李成栋说道。
“胡扯!你李成栋还把自己当成扬州军的人吗?扬州军自己出了问题,你不报告还振振有辞?三师以后要是战斗力不强,战场上误了事算谁的?李成栋,为你不报告这事,你自己禁闭一天,你有意见没有?”罗剑一抹下脸,场上气氛顿时变得凝固起来。
“是!大都督,等大都督走后,李成栋自己到禁闭室呆一天,绝对不敢马虎!”李成栋挺直了腰杆说道。
“收拾一下,咱们明天就去盱眙,你们参谋部是干什么的?这些情况为什么早没了解到?”罗剑沉声对乙邦才说道,乙邦才赶紧答应了下来。
一行人第@,二天一早就从徐州出发赶往盱眙,路上没有丝毫耽搁,用了三天时间就赶到了盱眙,好在文艺宣传队的女兵们大都是以前在大顺军中行军惯了的,倒也没有拖后腿。
几个女兵骑在马上还在不停说着话。
“大都督平时都那么可亲的一个人,没想到发起火来那么吓人,不过扬州军好象跟别处不一样哦,别的jūn_duì 犯了错要打军棍,这儿就是关禁闭,啥是关禁闭啊?”
“我可听说过了,那些当兵的宁愿挨军棍也不愿被关禁闭,关禁闭就是一个人呆在小黑屋子里自个儿反省,听说要是关上三天,人都要快憋疯了。”
李本深没有丝毫听到大都督要来三师的消息,罗剑一行赶到三师师部时,他正同一帮军官们在师部喝得不亦乐乎。
等罗剑走到三师师部食堂门口,里面不停传出说话声,跟着进来的卫兵想进去报告,却被罗剑一瞪眼给吓回去了。
“我说扬副师长、兄弟们,咱们三师的训练可得抓紧了,咱们自从投了扬州,大都督对咱们可是一样看待的,我到二师问过了,咱们的军饷、后勤全是一样。等下次再打仗时,咱们三师可不能在旁边看着,咱们得主动求战,也对得起大都督对咱们的关爱。”
这是李本深的声音,听了这个声音,罗剑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
“师长说得是啊,只是扬州军啥都好,就是这纪律也太严了点,弟兄们都觉得有些不自在啊,还有就是那帮秀才们也恁烦人,一天到晚罗嗦个不停,跟个老妈子一样。”
“是弟兄们觉得不自在,还是你觉得不自在啊?”罗剑推开门走了进去。
“啊?大都督?”李本深呆在了当场,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喊了一声“起立!”这才过来给罗剑敬了个军礼。
罗剑一看李本深等人剃光了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这帮家伙再也没有留长头发,都学着罗剑留着短发。
“大都督,大过年的,您怎么来这儿了?”反应过来的李本深赶紧上前问道。
“哼,我要是不来,我还不知道你这儿小日子过得这么舒坦呢?喝着小酒,唠着小嗑,这日子过得吧?过年前参谋部下发的通知收到没有?”罗剑沉声说道。
“收到了,部队都在营区过的年,没人敢到外面乱来呢。”李本深说道。
“仅仅这样就够了吗?通知第三条是怎么说的?”
“第三条,第三条…”李本深支唔着说不出来。
“报告大都督,第三条是军官必须组织部队过好春节,严禁军官聚集一起喝酒放任部队不管。”杨副师长在旁边答道。
“李师长,你们现在在干什么?”罗剑冷冷地问道。
“大都督,这…”李本深额头上冷汗冒了出来。
“高参谋,你带文艺宣传队到部队去演出,我在师部好好跟他们喝几杯。”罗剑转身对高孝缵说道。
李本深还没傻到以为罗剑真的要跟他们喝几杯,赶紧把罗剑和乙邦才引到了师部会议室。
都坐下以后,罗剑张口问道:“刚才是哪位说的在扬州军里过得不自在啊?”
“报告大都督,是卑职说的。”一位军官站起来说道。
“卑职这个说法是哪个部队的?我们扬州军好象没有吧?你到底是哪部分的?”罗剑气得够呛,过了这么久,老一套还是没改过来。
“报告大都督,我是三师二团副团长,刚才的话是我说的。”
二团副团长站在桌旁,浑身冷汗全都冒出来了,紧张得浑身直打哆嗦。
“你用不着怕成那个样子,扬州军犯了错不会喊打喊杀的,咱们今天先讲理,就好好说说这自在与不自在,你若说得在理,不仅无错,你还有功,你看行不行?你先说,咱们扬州军怎么就不自在了?”罗剑抬手让他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