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的字只有短短一行:“玄武欺人!余苦苦钻研千年,今日方知固隐山河阵本非阵法,而是……”“而是”后面的字被扯去了,众人难猜其意,不过下一个句子虽然行文潦草,却是勉强还能看懂——
“……第三幕天地符物为玄武渡劫之法器残片,而余如今已闯至第五幕天地,方知此为绝杀之地,不留凡人半点生路……破阵之法惟一,即抓取木之精。可惜余前后尝试六次无果。此物来去自如,不由人手摆布。故,固隐山河阵无解!若我公孙后辈得此布书,尽速离阵,再莫尝试。切记,切记!”
下面的落款,赫然就是公孙簿。
白色的布片已经变黄、卷边,上面的字也是用鲜血写就的,时隔多年也已发黑。字迹潦草凌乱,显然公孙簿在写下这封布书的时候,已是身处危险、绝望之中,这才祈求遗书能够落到外来者的手里,以警示后人莫要再尝试破阵。
固隐山河阵无解!
这七个黑乎乎的字,压得众人心里沉甸甸地。宁小闲暗吸了一口气问道:“沉夏手里怎会有公孙簿的遗书?”
黄萱道:“沉夏说,他也是前几次进入固隐山河阵,无意中得到了一枚黑铁戒指。这布书就藏在戒指里头……”
“不错,不错,家父手里戴有一枚黑铁戒指。”公孙展连连点头,“那枚戒指不是储物戒,只是做工极精巧,可以将纸条布片藏在小小戒指之中,我小时候常去偷取来玩……”说到这里,想到父亲早已不在,心里突然难过。
长天打断他道:“让她说下去。”
“沉夏告诉我,他就是得了公孙前辈的遗书,才知道第三幕天地的解法。可惜上头没提到第四幕、第五幕天地之事,也没说明白第四幕天地的解法。”
涂尽淡淡道:“公孙簿就是未解出第四幕天地的出阵之法,才会在时辰结束后被传入第五幕天地。”
照这样说来,沉夏的确可能凭借遗书提示,自由进出第三幕天地。宁小闲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心里突觉不对:“若沉夏研读了公孙簿的遗言,早该知道此阵无解,为什么还要向长天求购息壤,以期进入第四幕天地?他很有把握能全身而退?”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在她脑海中扎了根,总觉得这个谜团隐隐与固隐山河阵有莫大关联,与她和长天的安危也有莫大关联。可是一时之间,她却是怎么也想不通透。明明已抓住了一线曙光在手,却死命也看不真切,这感觉真是难受已极。
长天看她蹙眉凝思,不由得一笑,轻咳了一声道:“已经是第十二个时辰又过一刻了。”
他的声音平和,语调也没有起伏,就仿佛说着今日午后有雨,或者今天的菜不好吃这样随意的话题,可是听在众人耳中却不啻于一记惊雷。
他们方才忙着看公孙遗书,却忘了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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