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景元桀闭了闭眼,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再握紧。
“玉公子。”正在这时,路十一一声惊呼。
云初闻声,当即朝玉无洛奔去。
却见不过这般一会儿,玉无洛的面色竟白如纸片。
然后,方才还站着的玉无洛,也瞬间跌坐下去,倒在了极时奔过来的云初怀里。
“就这一次……”玉无洛靠在云初的怀里,却是先看向一旁同样要走过来的景元桀,声音微弱,“就这一次,让我躺在她的怀里。”
景元桀敛了敛神,眸光也似染了怅悲的墨云,没有说什么,可是,脚步却已经停住了。
而一旁,山老,满心叹声的摇摇头,来晚了。
这个,也……
“云初,对不起,我的身体太虚,一直以来,内脏早就千疮百孔,早就经受不了任何摧残与异样的药物,而那个人……”玉无洛抬起早已经无丝毫血色的手指指着一旁,那里还有一口气,而揉着头,开始目无焦聚的大长老,面上始始至终笑意淡在眉梢眼角,“那个人……呵……云初,幸好,我和娘没有白做这局,万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也算是为你走出一条安然的路,你一定要……一定……”玉无洛的声音也越来越轻,目光不再看向云初,而是看向远方,看向那层层好似抹了青黛的乌黑天空,声音,很轻,“天色,好像黑了……”
“是吗,黑了呢。”云初顺着玉无洛也看向远言,柔声附和着。
可是,此时明明是午时,虽然天际被层层乌云遮蔽,可是,也并没全黑下呢。
“云初……我……走了……我,不后悔……不要想我……我娘的那一碗莲子汤……真的……很……很好喝……”声音终于渐渐的转轻于无声。
玉无洛缓缓的闭上了眼,清朗惨白的面上笑意却比阳光,更明媚。
微笑已矣,拂衣去,逝者,永留于心。
山间的风,好像突然冷了些。
“玉无洛,你是我的儿子,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一的大长老的神智许是被这一幕刺激到了,顿时恢复,一脸不甘的就要像爬过来。
“轰。”景元桀直接抬手,轻轻一挥,便将大长老挥向一边,身体得得的落在地上,鲜血,长流,和着之前交战时四处躺下的尸体,冷腥弥漫。
而那些,还活着的,看着大长老如此,又被良王府精骑控制着,也不能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