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时候下旨?
云初清澈的瞳仁深处轻微一敛,随即起身走向门口,衣衫在她醒来时便已经穿戴好,不用猜她也知是谁做的,总是潜移默化的好,一点一点侵入她的骨血深处,让人想起来,心里都是百般的甜。
云初只是心思分了一瞬,便看向院门外的云伯,很是温和,“云伯可知是何旨意?”
云伯是云王府的老人了,也算是一路看着云初走过来,对不管云初是起是落,一向尊敬,眼下也确实不知是何旨意,是以难了难脸色,“老奴不知,不过,来的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公公,见其面色,应当是极其重要的旨意,还说的是,要全府的人一起接旨。”
全府的人一起接旨。
可是好大的排场。
云初眼底冷意微泛,心中却有一丝不好的感觉,可是,看看院子外站着等她回复的云伯,心知,如果是能避开的,她那个爹不会非得让她去。
而一旁奶娘见此,主动走出去请云管家进来。
“不了,老奴来禀报了还要去前面准备。”云伯摆手婉言谢绝。
“那父亲可有说什么?”云初迈步走向院门口,又好奇询问道。
云伯闻言,当然知道云初想问什么,想了想,生着皱纹的脸上,堆起笑意,“王爷此时和公公在前厅里喝茶,王爷左右问不出什么,就只能叫老奴来找你了。”
云初心神微微收起,可见,她那个父亲还不笨,确实是问不出什么,方才让人来请她的。
“老奴这会儿还要去请二公子呢。”云伯又道,对着云初行一退礼,然后在云初示意之下,退身离开。
“皇上为何伤了谢余生?”云初这时候又回身看着律严,继续最方才的问题。
律严此时面色也极为肃穆,忙回答,“暂时不知,听说谢家主伤得极重,从头到尾一直晕迷着,不过,之前太子离开时,也让属下转告小姐,不用担心,还有御书房外那些大臣,已经被太子挥退,在子夜时分便皆回了府邸。”律严说到这时,见云初的目光一直看向别处,这才身形一闪,又无声无息的退下。
云初站在那里寻思许久,她知道,那些大臣虽是一国脊梁,可是有余大人在,有李大人在为她周旋,根本不足为惧,景元桀自然也能搞定,必竟,就凭她曾经帮着南齐太子害过景元桀这个他们又无亲眼看到的水息妄想卸下她未来太子妃身妃,是极站不住脚的,所以这个,她真的不是太担心,所以,昨晚,季舒轩那样说时,她方才那般平静,只是,眼下,皇上……让她突觉心头有些惴惴,又有些东西没想透。
谢余生如何就被皇上的人伤了,他不是不在京中?
而皇上,如今虽然是向景元桀妥协了,可是他到底是大晋的皇上,就算不能阻止景元桀,却有千百种方法,阻止她。
难不成……
“这几天,京中有哪家的小姐有异动?”云初想到什么,突然对着奶娘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