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今夜并不太平。”一袭素蓝衣袍的谢余生低头饮酒间,看向一旁的季舒轩。
大殿再度安静,又似乎透着一股子压抑,明亮璀璨的琉璃光盏一瞬间都似暗了几分。
“好。”南齐皇上当即对着下首的南容凌看了了眼,便对着方才进殿来禀报的公公点点头,那公公立马下去了。
景元桀轻轻颔首,如玉的俊颜上没有一丝波澜,“烦劳南皇费心。”
“好,既然云初都这般说了,那便将人请上来,今日,朕既给官家一个交待,也消除不该有的误会,以显两国友好之交。”南齐皇上当即一锤定音般,高声一言,话到最后,又看向坐在那里挺拔如山的景元桀,和善的笑,“景太子,你说,是否。”
大殿同样一静。
云初迎着南齐皇上的目光,微微点头,“是,早些把事情查清楚,也好让官家安心,而且……”云初话锋又是一转,“云初虽然脾性好,但是,不管是为云王府,还是为大晋太子,也绝不是能任人欺负的对象。”看似温温淡淡的一句话,可是字里行间,深思下的意味,众人面色顿时一紧。
“云初,你当真要让他们进来,对峙。”南齐皇上像是怕自己听差了般,极其温和的看着云初。
十大世家之人此次前来参加南齐太子的选妃大典都各有各的目的,于大晋,正好可以互相权衡,所以,静观其变。
大长老仍然在固自饮着酒,一脸和善的笑意,看不出任何的锋利森寒。
大殿中人心思各异,云初却恍若不觉般,一脸从容镇定的坐在那里,
再者,人已死,皇宫对峙,一个不好,便是殒命的下场。
而且,这般情况下,换作任何一个人,此时此刻都应该是沉默不言,静观其变方才是明智之选,可云初不仅不收芒敛锋,拉着阻着,竟然还主动要求让人进来对峙,这本来就没什么证据,可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还对峙什么,不说到最后不能对峙出个什么,于云初本身名声有害,就算是对峙出了个结果,那也是两相而败。
当然,但凡聪明的点的,也如同京兆尹般,不过须臾,便联想到了云初本身与名华府嫡少夫人,官家的嫡女交情匪浅,眼下这般……还真是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白日里,官家护卫指认说云初小姐杀了官家老爷子的消息,纵然百般封锁,可到底,当时那般多的人,而一方京城,暗中也自也有其传播消息的渠道,不径而走也实属正常。
南齐皇上看着云初,满殿之人也都看向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