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相生草一定是解药,所以,这相生草方才一定是吸了我的血,所以,这双生草不能离开的手,我的身,所以,解毒,要这样。”话声落,云初将草药直接含进了嘴里。
“这样。”云初传音入密间,唇瓣已经覆上了景元桀的唇瓣。
他的唇瓣如此烫,如此热。
相生草,一触而化。
而就在相生草就要入景元桀口中那一刻,景元桀的眼眸一合,晕迷。
靠。
这般时候,你竟然坚持不住了。
还好,没有说像春情浓一样,要以身相许方才能解决。
我还没做好准备。
剩下来的解毒过程在雷声雨声风声中也极其顺利。
桎梏终解。
只是,还是颇耗费体力,云初把相生草灌进景元桀的嘴里之后,又要以雾法相引,引至其五脏六腑,七筋八脉,所以,很久之后,当景无桀再睁开眼眸时,一刹风化闪现,而云初已经奄奄的靠在那里。
累。
累得不要不要。
“那个……”云初偏头,看着终于睁开眼睛的景元桀,有气无力道,“我累了,你去外面看看,我先休息。”
“我背你。”景元桀的声音淡淡的,说话间,起身,上前,话落时,已经扶起了云初。
“景元桀你突然这样温柔,让我好不适应。”云初手指头都不想抬了,声音绵绵的,软软的。
景元桀看着云初,看着她难得如此温软的样子,眼眸里有丝丝扣扣的笑意晃开,其实心里此时激动难挡,然而,他早已练就金钢不动心但是,心,只为她而动。
“云初。”景元桀唤,声音很轻,落音很沉,却一点一点揪扯住云初的心,“嗯。”她答,眸光好似也蒙上一层雨后山洞中淡淡的水雾。
景元桀幽深的凤眸底溢满了一种叫做心疼温宠的情绪,“如果早知道有一天我会如此爱你,我一定早点……”景无桀说到此处看着云初缓缓带笑的面色又一顿。
云初却亮起星星眼,“是不是一定早点爱我。”
“我一定早点送你镯子。”
“砌。”
“我一定,早点娶你。”
“这种好听的话,以后可以多说的。”
“表现好才可以。”
云初怒。
景元桀唇角轻轻一动,手顺势握着云初的手腕。
“大白天的你……”
“我助你恢复体力。”
“……哦,我只是大白天的有蚊子。”云初偏头,掩去面上尴尬。
可是……
“还未夏至,蚊子……”
“我说有就有。”不待景元桀说完,云初当机立断打断。
景元桀莞尔,一瞬如深雪化冰颜。
云初不看,感觉到体内渐渐充沛的内力,安静下来。
“对了,今日之事,一定不是皇上所为。”片刻,云初突然没来由的开口,开口时很认真的看着景元桀,“我想你应该知道了,不管是你猜到,还是事后兰姑姑告诉你,但是,今次的伏击都不会是皇上……就算皇上不太喜我,也真的有了杀我之心,但是,一定不是现在。”
“皇上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简单。”景元桀撤回手。
云初顿时觉得精神备佳,站起身,甩了甩胳膊,话题继续,“因为我和皇上的约定,还没有行动成功,所以,于皇上而言,就算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属下,在此时此记得,也不会灭了我。”
景元桀点点头,可是看向云初的目光却突然极其深了几许,“云初。”
“嗯。”云初此时正瞄着山洞石墙一处,脚尖轻踢着地面,“不知道外面处理得如何了。”
“云初。”景元桀又唤。
云初再点头,“嗯。”
“云初。”
“你丫的别告诉说,就这样唤着我的名字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柔柔的,这么肉麻的话,我心里知道就好了,当然,如果你一定要说,我也听着。”云初话落,头一抬,一扬,看着景元桀,灿烂如花。
她就是和他爹勾结要灭了襄派还丢下他,咋地了,不是为了给他寻解药吗。
景元桀看云初,看着微微傲然的矮他一个头的云初,秀气精巧的下巴此时微微扬着,卷翘而浓秘的睫毛就这样扑闪扑闪着更掩不住那双黑白分明亮如珠辉的眸子,秀气的小鼻在淡淡的光线下更似闪着一层难以描述的莹光,下巴向下,更如水一线白皙若凝脂的脖项,女子最美好的的身形与姿态,她是明亮明妍堪比满天星光月光晶光的云初。
“只是想吻你。”然后,景元桀道,说话间,手臂一个向前,一个浅却包含着万千情绪的吻,轻轻落下。
不是唇,不是鼻,不是眼,不是眉,不是脸,而是,那微微扬着的在空气中异样雪白的下巴。
云初身子,一震。
不是因为景元桀吻的地方,而是景元桀接下来的一句话。
“得到你的首肯,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
得到她的首肯,所以,亲吻她的下巴,是为颔首之意?
云初的神色微动,扬起的下巴放下,眸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景元桀,语气好像有些酸有些甜,“景元桀,你不是不会甜言蜜语,你只是,太会甜言蜜语。”更会,撩妹。
景元桀……
“诶,对了,你之前说这镯子是你从襄派大长老手中赢得,该不会是什么你那个谁,然后,见面礼?”
那个谁,当然是指范宁心。
“范宁心虽然是襄派的圣女,但是,并不是重要到能让大长老出手送礼的人物。”景元桀当然知道云初在想什么,眸光一瞟,语气不轻不缓。
云初这才道,“我就知道你是最棒哒。”
“嗯。”景元桀轻声,“你也棒。”
“那当然。”云初对于赞美从来都是喜闻乐见的。
“不过,你可以少看我几眼。”景元桀又道。
云初笑意一僵,少看他几眼?难道她看他的眼神很花痴,不可能,她云初也是见过大世同的,虽说,太了的确长得人神共愤,惊天赛月,但是……不至于啊。
下一秒,云初直接扑倒景元桀,翻身而上,“几个意思?”
“那个……”景元桀面色一惯深沁如雪的面容有些红。
云初居高临下的看着景元桀,面色也有些红,“怎么了?”
“如此地方,不合适。”他道。
云初坐在景元桀身上,保持着压着景元桀胳膊和腿的姿势,似乎有些纳闷,“什么不合适?”
“洞房花烛,我想给你最好。”景元桀语气很认真。
云初愣了那么零点零一秒,下一秒,豁然起身,极其气愤的指着景元桀,“靠,你想什么呢,我是这般随便的吗,洞房花烛,肯定是要洞房花烛,我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嗯。”景元桀点头。
“那个什么,赶紧整理好衣服,不要想着扑倒我,我是不会同意的。”
“扑倒?”
云初眼神一正,“方才不是说了,洞房花烛……”
“我说洞房花烛所用一切物什要用最好,你……”景元桀面色不动然,一幅如此的模样。
云初面色一怔,随即耳根一红,很快晕染到脸上,心思,急起急落,再然后,镇定,相当镇定,“是啊,我就是想说洞房花烛的东西要用最好,你想什么呢。”
“我没想什么。”
“那最好。”
“你方才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
“哦,好。”
“你别乱想啊。”云初话落扭头向洞口走去。
只是,看着云初走远,景元桀的眸光这才一深,转而看着身后,地上那些残留的镯子碎片,眉心更是紧紧凝起。
这镯子……
他也曾想方设法探知有何奥妙,用了多许方法,可是诸般内力法子皆不行,而云初,一试,便碎。
而这时,云初已经走到了山洞口,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下,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一轮弯月悬挂天际,青山如黛,翠树如织,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好闻。
困顿十多年近二十年,景元桀的毒终于解除,二人之间最重要的横亘不再。
云初突然抬起手看着手腕处,那滴血……
云初摇摇头又站了一会儿,见景元桀还没跟出来,转身,对着里面道,“对了,你之前说你……”然而,一把剑,已经驾在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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