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流苏,星辰明亮,却照不透复杂人心。
水洛阁里今夜发生这般大的事情,静侧妃搞得劳师动众,自然不用去请,也会有风传到云王爷的耳中。
“这是怎么回事?”云王爷普一到来,便开口道,声音雄厚,面色微沉。
云初看着云王爷,当真只是胳膊受伤,除了面色较之往日白了几分,精气神都还不错,只是此时此刻,看着这闹心的一幕,显然很不高兴。
“见过父亲。”云花衣当即福身一礼,云初同样行礼,姿态举止端庄大方,以往云初见着云王爷自然也行礼,但是却少了这份大方,总是局促着,让人一见,便觉着小家子气,所以,此时这般端庄如流水般的举动,倒让云王爷的目光在云初身上多落了一瞬。
“王爷啊,你怎么来啦,大夫可是说了,你要好生休养才行,这些个下人真是的,如何去惊动你。”自然的,静侧妃一见云王爷,忙软语微侬的贴上去,切切关心。
舒软的语调当即让云王爷的面色好了七八分,对着静侧妃,语气都柔了下来,“静儿,到底发生何事了?”
“哎……”静侧妃闻言一叹,目光看一眼云初,又看向知香,“还不是大小姐身边丫鬟的事,当时王爷你服了药,里面有安神之用,所以睡得沉,便不知道……不过,都是些小事,王爷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可是这王府的顶梁柱,万不可有任何闪失。”说话间,静侧妃美眸里流光溢转,对着王爷,当真是情深意浓。
云初清楚看着自家这个父亲眼底的柔光都打了蜜,当即心底鄙夷加不屑。
但是,云初没开口,只是满含期切的看着云王爷,从头到尾没说话,可那眼神,偏就是无声甚有声,牵引着云王爷的眼神看向她,终是开口,“云初,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哦,是这样的,静侧妃说我院子里知香偷了父亲你身上的玉佩,被青嬷嬷抓了个现形,玉还摔碎了,静侧妃带着知香回来,说是想问我如何处理。”接受到云王爷的问话,云初眼睛一眨一眨老实道,话落,不容云王爷开口,又很是疑惑道,“不过,父亲你既然来了,云初正好问一问,知香一个小丫头,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够轻而易举拿到你身上的玉佩……”
“这……”
“不说知香有没有那么个胆子,难道父亲房外的护卫会容许?”云初纳闷的看着云王爷,当真是极其疑惑。
一旁刚想说话,便被云初阻断静侧妃闻言,面色轻微一变,暗道糟糕,之前光听青嬷嬷献计,顾着想陷害云初身边的丫鬟近而累及她,却忘了,王爷的房间外有专门的护卫,如何是别院的丫鬟可以轻而易举进入的,而那些护卫素日里对她那是毕恭毕敬,如果不是得了青嬷嬷的指示,断然不会任由知香进屋,可是,这个话,云初方才为何不说,却偏要在云王爷到这时再说,难道……云初一直是在拖延时间,故意在等着王爷到来?
想到这,静侧妃眸色一暗,恨恨的看着云初,须臾,眼底恨色微退,眸光微凌,那又如何,人证物证具在,不说王爷绝不会偏袒她,就算当真偏袒,那也推不了这既定的局面。
云初对静侧妃的眼神恍若不觉,静切切的看着云王爷,等他的答案。
半响,云初开口,“父亲,会不会是你房外的护卫……”
“王爷,你院子里的护卫都是你亲自挑选,可错不了。”静侧妃忙道,话落,显然又觉得自己太过急切一些,对上云王爷落在自己身上微显疑惑的眸光,竟一时失了言。
一旁的云花衣却适时的开口,“父亲,此中,母亲也是觉着要查明清楚,所以才来过问大姐姐,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府内安宁和睦才是最重要。”一句话,立马解了静侧妃的尴尬,还落一个宽容顾大局的的好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