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件事情就给泄露了出去。
隔天的娱乐晨报上就贴了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照片上的戚安然一脸痛苦倚着助理坐在地上,韩贺站在一边,神情模糊,照片上的排头用大楷体字写的惊心动魄——
——“《墙内花开》开拍初期遇难题,新晋新人戚墨与韩贺不合!?”
下方用蚂蚁小题密密麻麻的猜测着写了一大堆,编的跟亲眼所见似的,内容却是在隐射戚安然才刚开始崭露头角就在片场里耍大牌惹怒了韩贺。
这种颠倒黑白的报道任戚安然一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这家报社到底和韩贺是什么关系。
陶束翻看了一下整篇报道,冷笑一声:“《娱乐晨报》里有周若建10%的股份。”
戚安然了然,韩贺这是回去拉救兵了?就为了给季歌鹤抢个角色,他爸戴着绿帽子居然也出手了,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结果下午的《娱乐周刊》却又发表了截然不同的一版报道,编辑首先申明了消息来源是剧组的工作人员,然后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描述一遍,言辞并不激烈,却意外的让人信服,这件事情一个之间就这样抄起来了。
这种泼脏水的事情娱乐圈里发生了不知道多少次,像戚安然和韩贺这样地位悬殊的也不是没有,但一般地位有了这样大的差距之后,这种单方面的抹黑就会变得更加一边倒,这也是戚安然不想要跟陈子然他们撕破脸的原因,圈内这些有了粉丝基础的前辈们,想要搞倒一个小透明,不说容易,可绝对不是太困难的一件事情。
当天韩贺就言出必行,没有到片场,他估计是不害怕违约金的,郑槐虽然和他签了合同,可因为两个人的交情不错,合同里并没有写到有关违约的细节,这也是郑槐的疏忽,他万没有想到郑槐会这样明目张胆的发难,所以一时之间,他真的被打到手足无措,虽然在心里对韩贺恨得不行,但有的时候,他也会想,是不是真的该把戚安然开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较好。
这也不能怪他现实,电影这东西就这样,靠的全是观众的追捧和三分钟热度,才一开拍剧组里就闹剧缠身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开端。
虽然郑槐很明白这件事情怪不到戚安然,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对他生出一点点的怨怼。
可从自尊和感性上出发,郑槐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轻易的像韩贺屈服,韩贺的工作态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纯粹,一个可以在电影开拍之初就因为私怨翘班的演员,绝对是很不负责任的,如果不是他的影响力确实比戚安然大了许多,郑槐估计现在就把韩贺给踹了。不要提什么交情,韩贺能够那么爽快的在开拍之后放他鸽子,本身就是没有把他这个朋友放在眼里,郑槐不是不生气的。
可问题在于,韩贺和戚安然两个人,孰轻孰重,现在明眼人都能看见。
韩贺的粉丝已经在网络上跳脚骂街了,论坛里腥风血雨,刚刚成立起来的戚墨吧也顺利被暴,铺天盖地的都是辱骂戚安然的声音。
戚安然随便翻了两页,就没兴趣了,这群不知道真相的人很容易就会因为外界的消息改变立场,本来就不足为惧,光靠粉丝的力量怎么可能能把这件事情闹得那么大?想也知道,这件事情里韩贺一定请了推手,他的动作还真的挺快的。
戚安然并不想放弃《墙内开花》,如果在一开始拍戏的时候就被人挤出去,那么他之后的路一定会变得很难走,圈子里看的就是一个人的手段和后台,韩贺这一次故意跟他杆上,未尝没有用身份来压人再让他日后都不好过的意思,戚安然就搞不明白了,季歌鹤到底哪儿来的那么大魅力,自己从前为他付出一切,陈子然给他买这买那,周若建连他出墙都不生气,韩贺还为了他要彻底把自己弄死。
想来想去,戚安然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好叹了口气。
ga的公关一向做的不错,坚持那么一两天总是可以的,到底还是要他自己亲自动手反击。
戚安然抿着嘴笑了一下,忽然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扭过头去,果然看到是陶束回来了。
陶束把手上端着的粥放在床头,然后在床沿坐下,把戚安然的电脑挪到一边:“还疼不疼?”
戚安然笑了起来:“本来就不太疼,我哪里有这么弱,照片发出去了?”
韩贺这个人终归是年轻了一点,办事情也不干净,戚安然和季歌鹤好了那么多年,外界从来没有听到过一点点风言风语,反倒是韩贺,在他那次警告过戚安然之后,戚安然就留了个心眼,让陶束找了个人跟踪了两天,居然就拍到了韩贺跟季歌鹤约会的照片。
陶束勾了下唇角:“我办事情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
……
季歌鹤半倚在床上,浑身赤果,眼眸半眯,荡漾着柔柔的水光。
韩贺躺在他旁边,被子底下的手有一下每一下的帮他按着腰,时不时的捏上两把,也是懒洋洋的:“还疼不?”
季歌鹤翻了下.身,轻嘶了口气:“还有点。”
他瞪了韩贺一眼:“你不能轻点儿吗?”
韩贺嘿嘿笑着,凑了上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声说:“我错了,我昨天心情不好,一不小心就激动了,下次不这样了,过两天,我送个礼物给你~”
季歌鹤挑眉:“你帮我把角色拿到了?”
韩贺顿了一下,伸手在床头拿了包烟点了一根,揉了下额头:“大概快了,这也没什么难的,是我疏忽,在戚墨来试镜之前我就应该把你的角色确定下来的。我高估郑槐了。”
季歌鹤说:“那不是八字没一撇吗,不过我也奇怪,那个戚墨到底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你查过他背景了吗?”
韩贺轻笑一声:“查个狗屁,连房子都是租来的,你说他什么背景,他身边那个经纪人倒是厉害,好像跟ga上层有什么关系,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你不是有我么?”
季歌鹤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回想着戚安然那个让他心神荡漾的微笑,叹息了一声,眼神又变的冷硬了起来。
手机瓮动了一下,季歌鹤看一眼,默默的爬了起来:“我去上个厕所。”
韩贺在抽烟,眼神迷茫,随意的挥了挥手。
“喂?橙子”季歌鹤锁好门,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会给我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