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宗,与一般的宗派不一样,山门不是建设在灵气充裕的崇山峻岭里,而是建设在白虎帝国都城里,与其说是一个宗派,更像是一个武馆。
烈火宗也对白鸿星所有人大开方便之门,只要能修炼,愿意加入烈火宗的人均可以到烈火宗宗门所在地申请加入,只要立下心魔誓言忠于门派即可,至于其人品行如何?烈火宗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管你杀人如麻,还是作奸犯科,只要你忠于门派,门派就会庇佑你。
此时,烈火宗演武一堂内,可容纳百人的大堂,被满满的烈火堂弟子所挤满,原因只为静静地躺在大堂中央的两具尸体。
躺着的尸体正是王勇和孟楚两师兄弟,尸体是鲁远胜着人送回来的。在两师兄弟身旁有四堆隐约可见人形的灰烬,正是送王勇、孟楚两师兄弟回来的人,被愤怒的烈火宗弟子以地火给烧成了灰烬。
“我们不能让王师兄和孟师兄白死,一定要杀死凶手为两位师兄报仇。”
“不错,居然敢杀死我们烈火宗的弟子,一定要将其满门斩杀方可消我们心头之恨。”
“我建议将两凶手的魂魄给抓回来,放进我们烈火宗的天火炼狱之内,日夜灼烧,让其永不超生。”
……
场中烈火宗弟子群情激奋,说的报仇手段也是越来越狠辣。烈火宗弟子本就良莠不齐,多为通缉犯、地痞流氓出生,平日里没事还要主动挑事,烈火宗更是不注重对弟子自身素质的培养,采取任其自然的态度,美其名曰万法随心,也就是不要刻意的去要求什么,或者限制自己什么,完全放开自己的心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在这样的修炼环境里,许多原本良善的弟子,也在耳濡目染下,逐渐释放出自己心中的恶念,最终沦为恶徒中的一员。
众弟子平日里都是成群结队挑别人麻烦的主,如今见到两个师兄或两个师弟安静地躺在地上,众人心中不由升起兔死狐悲的伤感,对凶手严厉惩处的呼声也不由更大起来。这种不好的苗头必须扼杀在萌芽中,让别人看看得罪烈火宗下场只能死得很难看,否则,大家以后出去还有何安全感可言?
“大家安静点,让师傅说吧。”
说话的是一个瘦高个男子,白面无须,乍一看还是挺俊俏一个男子,仔细观察,会发现男子眼中不停地闪烁着残忍、阴鸷、yín 邪的光芒。这个男子正是演武一堂主人王柳星门下的大弟子聂远。
烈火宗与其他门派在教学上也有一定的区别,每个长老均拥有自己的演武堂,平日里就在自己的演武堂里教学弟子,每个长老的性格也大不相同,连带着招收门下弟子的标准也大相径庭。
王柳星长得膀粗腰圆,满脸的横肉,身材也异于常人的高大,站在那像一座小山一般,乍一看挺像个屠夫,一双铜铃大的圆眼,时刻闪烁着择人而噬的凶狠光芒。
王柳星原本是野狼帝国之人,性格极端暴躁易怒,曾经与自己的朋友因为一点小事一言不合,一怒之下,出手杀了朋友全家十二口人,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有放过。后被野狼帝国悬赏通缉,四处躲藏,用了两年的时间逃到白虎帝国烈火宗,加入了烈火宗。
没曾想,王柳星在修炼上却是颇有天赋,一路修行,现在已经修炼到了明心期大圆满,在烈火宗获得了长老之位,也算在烈火宗内有了一席之地,获得了招收门徒的资格。
王柳星招收门下弟子只有一个标准,手上有人命在身的均可拜入他的名下。按他的说法,连人都不敢杀的弟子,一定是怂蛋,自己招收来也没多大用。
王柳星是大堂中唯一坐着的人,坐在上方的椅子上,打量着下方闹成一团的众弟子,王柳星的心中是欣慰的。自己收的弟子是有血性的,团结的。
“咳咳咳。”
王柳星清清喉咙,脸上露出毫不掩饰地嗜血笑容。
“亲爱的弟子们,你们说的太对了。敢欺负我们烈火宗,杀我王柳星的弟子,杀你们的师兄弟,这口气,我们怎么能咽得下,这个仇,怎能不报。”
“报仇。”
“报仇。”
“报仇。”
……
场中众人极有默契地大声吼道。
王柳星双手虚虚一压,满意地望着瞬间安静下来的众弟子。
“我们烈火宗好久没有遇到敢挑衅我们的人。为了给敌人一个难忘的记忆,为了让世人记住我们烈火宗是不可招惹的,我现在需要你们去把敌人给抓来,永生沉浸在天火炼狱,日日夜夜受天火灼伤之痛,永不超生。不知道你们谁愿意去完成这个任务。”
场中众人一下子更安静了,不少人更是悄无声息地往后挪了挪。这些都是自认不如王勇、孟获或者与王勇、孟楚实力差不多的弟子。开玩笑,他们去帮王勇、孟楚报仇,王勇、孟楚都躺在这了,自己去,那不是羊入虎口吗?
王柳星何等的实力,门下弟子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眉眼深处闪过一丝不悦。那些躲闪的弟子瞬间被王柳星打下了永不重视的标签。我王柳星门下没有软蛋。
“师傅,要不我去吧。”
聂远不屑地扫了一眼躲闪的师兄弟,聂远是高傲的,也是孤独的,他有着自己自傲的本钱,年纪不到三十岁,已经跨进了明心初期,在王柳星门下弟子里也是独一无二的,正因为聂远的高傲,所以他没有朋友,在他的心中,师兄弟也仅仅是一个称呼罢了,永远不可能在聂远的心中留下一点波澜。或许,聂远的心中也只有王柳星这么一个影子存在。聂远是个孤儿,从小被王柳星收养,王柳星没有子女,王柳星对聂远是倾注了自己全部的爱,与其说是师父,还不如说王柳星更像一位严父。将自己的一切都教给了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