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拉着饭,白川真杏陷入了沉思之中。回忆起和夏目哥哥相处的时候,他们无意间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不细想白川真杏还发现不了这其中的问题,所以说,喵咪口中的‘不会被困在这个地方’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且为什么喵咪几次说话,夏目哥哥都会捂住它的嘴巴不让喵咪继续说下去?
最最奇怪的是,上一次她明明就可以得知爷爷奶奶她们所隐瞒着她的‘秘密’了,却在棉花糖哥哥即将说出答案的那一刻被溅了一身的泥水。
就像是,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她得到答案,知道真相一样。虽然这其中不可否认她心中是想逃避着那个真相,并且在被阻扰时她的的确确是松了一口气。
白川真杏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想知道‘秘密’却求而不得心痒的快要崩溃,想干脆直接去问明白。
而另一半则是,逃避着那个唾手可得的答案,并隐隐有些想要阻止自己去听去看。想让自己捂起耳朵,躲在现在这种平静假象生活的壳里面。
——真的是,糟糕透顶了啊。这种来者不拒,去者不留的态度。
要不是现在吃饭,白川真杏真想把自己脑袋埋进臂弯里面,慢慢的唾弃着自己目前的态度。
“阿诺,杏酱你的头发掉进汤里面去了。”坐在白川真杏的对面,头发跟刺猬一样,而且还是那种能气死牛顿的向上炸开的姿态。
表面上看上去貌似很扎手的样子,实际上却柔软的如同小动物的毛一样。嗯,和它主人的性格一样。
比平常人略圆的棕色眼睛,身体居然比女孩子还要单薄、纤细。让人不由得担忧起来他会不会走着走着就会因为身体的缘故而摔倒在地上。
……好吧,就算不是因为身体,沢田纲吉也会摔倒在地上,摔一个大马趴。
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废柴和出生以来就自带的霉运。
打个比方吧,沢田纲吉他可是能在没有任何阻碍物的路上走着走着就摔倒,下个楼梯一定百分百的会滑一跤直接摔下来,路过他的温驯小狗们也会对着他叫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
其中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的废柴程度,他无论是学习和运动都十分的差,考试的平均分也只有17.5。
这也就算了,更加离谱的是他居然怕那种只会叫叫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吉娃娃,晕船,晚上害怕独自一人上厕所,被人喊废柴纲这种事情就暂且不提了。
“……够了!!呜!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各种的外貌描写!各种帅气英俊!为什么旁白君你却要把我的缺点全部说出来啊!”
沢田纲吉捂着脑袋,一脸的痛不欲生,仿佛下一秒钟他就会因为那些黑的不能再的黑历史而升天,“暂且不提什么的!你已经全部把它说出来了好吧!”
抛开那些烦心的杂念,回过神来的白川真杏懵懂无知的看着脸红的和熟透了的番茄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那些不明所以的话的沢田纲吉。
这是怎么了?受到打击了吗?白川真杏抿了一下唇,她斟酌着自己的一字一句,小心翼翼的问道:“阿纲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我们吃饭吧。”默默咽下那一堆类似于捧哏的话,沢田纲吉将手放了下来。
沢田纲吉缺点虽然是很多,但是他却有着包容一切的宽容胸襟。善良又温柔,还有那如同大空一般笑容。
犹如黑暗里最温暖的暖橘色光芒,即使不是最明亮的那一盏。也不是最温暖的那一抹,却依然能紧紧的吸引住人们的眼球,宛若飞蛾扑火,却不会被那炽热的温度灼伤。
咬着筷子尖,白川真杏瞅了瞅餐桌上空出来的两个位子,“阿纲,吃过饭我们要一起去散步吗?”
白川爷爷和白川奶奶两个老人家早就吃过了饭跑出去溜达了,把家丢给了还在吃饭的白川真杏和沢田纲吉。
“好啊,那桌子上的碗筷就让我来洗吧!”沢田纲吉主动揽下了洗碗,他微微一笑。
咽下口中的食物,白川真杏偷偷觑了一眼沢田纲吉,她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答应。
毕竟她可是见识过了沢田纲吉的平地摔,出门的时候一头砸到门框上,还笑呵呵的说着自己没事。
她不是担心自己的碗会被摔碎,而是担心沢田纲吉会把自己给弄的浑身是伤啊!
“那,那好吧……”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白川真杏咬着牙根牵强的答应了下来,“不过,阿纲你自己小心一点啊。”
我怕你受伤啊。这后面的半句,白川真杏为了照顾沢田纲吉的心情,她还是没有说出来。
在白川真杏担忧的目光下,沢田纲吉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接着他一砸拳,恍然大悟道:“我不会摔碎碟子的,放心吧。”
“不,不是担心阿纲你摔不摔碟子的问题,是……”在沢田纲吉疑惑的视线下,白川真杏她觉得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