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布木布泰和康熙都没有想到,他们同范毓馨的对话,都被南怀仁翻译给了俄国人听。雅科夫列维奇听了南怀仁的话,微微皱起眉头:“看样子,鞑靼人还是不愿意让出一个出海口给帝国。帝国为了出海口,在欧洲东征西战,牺牲了多少英勇的战士!现在帝国希望能在远东有一个出海口。”
南怀仁道:“如今伪明贼寇势大,不妨先帮大清对付了伪明逆贼,之后再谈条件。以我对清国统治者的了解,只要能够维护他们在中原的统治,什么条件都会答应!等到那时候,清国已经和伪明打得两败俱伤,你们再提出条件,他们岂敢不答应?”
“也对!”雅科夫列维奇点了点头,“对鞑靼人,我们可以暂时先让步。不过在远东的城堡,我们是不可能撤的!清国人若是要来打,就让他们来打好了。”
“清国人不可能来打!”南怀仁笑着道,“他们把关外的精锐都调进关内了!调去关外的都是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他们拿什么来对付贵国城堡?”
正当养心殿内一群人在商议的时候,外面有人来报:“江淮急报!”
康熙看了急报之后,脸色大变:“皇玛麽,我们在江淮又败了!贼人居然让战船上岸!还是火龙战船!”
曾经制造出蒸汽小车的南怀仁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听到战报,南怀仁惊道:“没想到伪明居然把蒸汽机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在蒸汽机轨道车上安装大炮,那边上陆上战舰啊!贼人以铁路往北延伸,陆上战舰在铁路上走动,无论步兵还是骑兵,都很难接近。”
俄罗斯使团中也有人听得懂几句简单的中文,听说战报的事情,雅科夫列维奇向南怀仁询问道:“神父,刚刚你说的什么陆上战舰?”
南怀仁回答道:“我在几年前,曾经做出一台小车,不需要人力和畜力,以蒸汽驱动。我也曾经教出一名中国学生,名叫薛凤祚。后来此人被伪明贼寇掳了过去,没想到在几年之内就造出了大型蒸汽机!”
“蒸汽机?是什么东西?”俄国人都愣住了。
“这件事到了你们下榻的客栈再说吧,这里说话不便。”南怀仁道。
离开了紫禁城,南怀仁来到俄国人下榻的客栈。
“这就是蒸汽机牵引的车辆!”南怀仁让人取来纸笔,给俄国人画了一张草图,“有了蒸汽机,就不需要人和骡马来牵引。这种车,在轨道上行走如飞,而且甲板坚固。若是在车上安装了火炮,便是陆地战舰!”
“这种车可以跑多快?可以运输多少货物?”雅科夫列维奇大吃一惊。
“一个小时可以跑上二十余英里,可以运送几百英吨的货物,或能运输五百余人!”南怀仁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