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中,王新宇和洪升面对面坐着,罗祥站立在一旁,五名女眷却是坐在另外一边,中央摆放着琴,五人轮番上前弹奏曲子。
先是香玉坐在中间弹奏,这位小萝莉虽然年幼,可是弹琴的水平极其高超,只见她轻抚冰弦,修长的十指如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游走,所奏之曲委婉却又刚毅,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
“好个标致的小萝莉!人长得漂亮,琴弹得也好!比我那未婚妻钱小姐可是弹得好多了!”王新宇心中暗叹。
接下来,是香凝上来弹奏,她缓缓落座,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抚起了层层泛着涟漪的乐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毕竟是比香玉年长,懂得礼貌。一曲终了,起身,嫣然一笑:“小女子香凝献丑了!”
那两小萝莉弹奏的时候,王新宇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们看,心中流露出羡慕:真是一对玉琢的姐妹花啊!俗话说苏杭出美女,这两小萝莉,长大以后都是倾国倾城的祸水级别!她们的长相甚至不在我那号称苏州第一美女的未婚妻之下!
等她们长大一点,真的可以把她们都收了!其实在这个时代,这两位小美女也不算小了,再过一两年就可以嫁人的。
但就在王新宇胡思乱想的时候,钱知玉却感觉到自己的未婚夫在偷看两位极品小萝莉,于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把王新宇吓得扭过头去。
又是轮到黄蕙弹奏,她的水平更是在两位小萝莉之上,只见那芊芊玉指在琴弦上风快的弹奏着,琴声尖利,高昂,却不突兀,犹如无数烈马跑去,壮怀激烈。
“姐姐,轮到你了!”黄蕙曲终之后,香凝和香玉一直拉着钱知玉的衣角,央求她也来上一曲。
担心自己献丑,不敢上去表演,但又坳不过两位小妹妹,钱知玉无奈,只好坐了下来。说来也是奇怪,换了琴,钱知玉就像换了个人。只见她落落大方,坐在冰弦之前,玉手轻拨,双手在古琴上跳动着,声音宛然动听,宛如天籁之音,绕梁三日而不绝!
“好!好!好!”洪升连连叫好。
黄蕙等三女也赞口不绝,黄蕙拉住钱知玉的衣角道:“想不到夫人琴技如此高超!小女子自叹不如啊!”
“姐姐琴技本来就比我们高超,只是我们琴好,姐姐如果有好的琴,就显示出她真正的琴技了。”香凝笑吟吟道,明显看起来十分开心。
对酒当歌,王新宇只能对酒,当歌却是一窍不通,无论是吟诗还是作赋,都不是他的强项。但他听着洪升的谈吐,却是一位才华横溢的才子,能作诗作曲。通过交谈,王新宇方知,洪升的妻子乃黄机孙女,黄蕙,字兰次。
“黄机?有点印象了!难道是黄锡衮的兄弟?如果是黄机的孙女,那是才女确实不错。只是黄机为清廷服务,得想办法,让洪升的妻子帮忙,让她的祖父回头是岸,不要再给清廷做事了!如果黄机和黄锡衮继续执迷不悟,那以后也不能怪我了!”王新宇心中暗暗道。
王新宇虽然不能吟诗作赋,但他可以勾画出江南未来的美景,譬如说大力发展商业,支持商人,发展工业,走海洋贸易的道路。王新宇还说,世界如此之大,海外拥有广阔的天地,我们华夏应该向外面发展,那样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其实洪升是一名戏曲作家,他听了王新宇的描述之后兴趣十足,很想帮明军编剧,编写描写明军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的戏,另外也编写在清廷统治下百姓苦不堪言的悲剧戏。
可是还有件事,洪升想要提,又不敢提。
王新宇见洪升似乎在犹豫什么,嘴唇蠕动,却又难以启齿。过了半晌,洪升才鼓起勇气开口道:“王大人,草民有个请求,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还叫王大人啊!我比你年长,以后你叫我王大哥就好了!我就叫你洪公子吧!”说起来王新宇还是十分喜爱这位才华横溢的少年才子。
只是洪升这个名字,历史知识稀烂的王新宇就算是抓破了后脑勺,也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物。按道理,如此才华之人,而且还是娶了黄机的孙女,黄锡衮的侄孙女,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历史上没有名气呢?
“既然大哥那么客气,那小弟就壮胆直言了!”洪升站起身来向王新宇行了个礼,“王大哥,小弟的妻子虽然是清廷大员孙女,可是她的父亲却是老老实实的商人啊!去年延平王进入杭州,拙荆家中遭了飞来横祸,被延平王和张大人抄没了大部分家产,只留下一间店铺,一家人勉强以此为生。若是大哥能帮忙,帮拙荆讨回部分家产,小弟在此感激不尽!”
王新宇感觉有些为难:当时抄没在家里有人在清廷当官的江南士族财产,是他和张煌言一起定下的策略,那也是劫富济贫的一种办法。其实黄机和黄锡衮还算好了,他们黄家只是被抄走大部分家产,还留下少部分让他们家人可以活下去。
而像蔡家之类的铁杆汉奸,不仅抄没家产,而且还要砍掉几个人,其他的人下狱,或者送去南洋当苦力。
可能是张煌言看在黄机和黄锡衮没有被抬旗,也没有干什么坏事的份上,所以没有为难他们的家人,只是抄了家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