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了清兵斥候之后。刘鹏坐在草丛中,擦拭他心爱的掣电铳。这可是琼州军的精锐武器,这支火铳是缩小版的佛郎机,可以连发,威力极大。刘鹏身上带有五十个子铳,能连射五十发子弹。
同行的浙军斥候兵对琼州军夜不收精良的武器可以说是十分羡慕,但琼州军夜不收人少,还是需要浙江配合。
这些夜不收和斥候兵在出发执行任务的时候,都留下遗书,因为他们是执行最危险任务的敢死队。随时准备以身殉国。敢死队的成员都是和清廷有血海深仇的一批人。
之后又有两名斥候清兵进来,被刘鹏他们杀死。
“山下有鞑子骑兵!”一名浙军士卒来报。
“来得好!”刘鹏带着弟兄们,来到已经放好了巨石的山头。
搜山的清军步兵被杀,大道上的清军骑兵不知道山头有埋伏。策马从山谷中疾驰过去。就在这个时候,山头上突然滚下几块巨石,撞入清军斥候骑兵队形中,把最前面的两名清兵连人带马都碾成肉饼。
后面的清兵没有勒住战马,一名清兵撞在石头上,人仰马翻。摔得头破血流。另外一名清兵撞在自己同伴的战马上,整个人腾空而起,在空中腾云驾雾,飞出数丈远。
“上面有明狗!”清军什长大吼道。
话声未落,一支弩箭呼啸而至,射穿了什长的咽喉。
四周搜索的清军步兵听到声音立即涌了过来,向明军埋伏的地方追赶过去。
山头上,一块块巨石滚落下来,砸得山谷中的清军斥候骑兵人仰马翻,狭窄的山路也被一堆巨石堵住。
“鞑子上来了!”一名负责瞭望的浙军斥候兵喊道。
“你们浙军的弟兄们先撤!我们琼州军断后!”刘鹏大喊一声。
“为什么我们先走?”虽然浙军士卒不愿意自己先走,但他们来之前,上级的军官交代过这些浙军士卒,让他们必须服从琼州军的命令,而且刘鹏的职务也比他们高,这些浙军士卒很不甘心的先行撤离。
三名琼州军夜不收节节阻击追杀自己的清兵,距离远的,由一名神枪手用线膛枪射击,几乎是枪枪咬肉,一枪就击毙一名清兵。等到清兵追得近了一点,刘鹏和他另外一名同伴手中的掣电铳连连开火,打得清兵鸡飞狗跳。
“贼人有很多鸟铳手!”清兵听到密集的枪声,还以为至少有十名鸟铳手。
“我们人多,追上去杀光他们!”一名清军把总大吼道。
成群结队的清兵追入丛林中,可是等待他们的,是各种机关陷阱,追赶了七八里路,清兵丢下了三十多具尸体。眼看追赶不上,还连连损兵折将,清军不得不放弃追击。
“没用的奴才!”鳌拜先锋大营中,蔡毓荣跪在大帐中间,任凭卓布泰大吼。
“奴才罪该万死!”蔡毓荣连连自打耳光。
“起来吧!你要罪该万死,你早就死多少次了!”卓布泰冷声道。
大约一个时辰后,卓布泰跪在鳌拜面前。
“蠢货!没用的奴才!连几个蛮子都对付不了!”鳌拜挥动蒲扇大的手,一记记耳光打在自己这个亲弟弟脸上。
等到鳌拜打够了,卓布泰才战战兢兢的问道:“大哥,不过几个蛮子小贼罢了,我们可以强行通过。”
向来谨慎的鳌拜大怒:“几个蛮子?这山里面行军,几千个蛮子埋伏,就会要了我们上万精锐勇士的命!若是一着不慎,我们怎么向皇上交代,怎么向太皇太后交代?还有,朝廷里面的苏克萨哈那几个,也在等着看我们笑话!”
“大哥,小弟知罪!望大哥降罪!”卓布泰道。
“起来吧!”鳌拜的气消了点,“你回去后,让绿营斥候步步为营,稳步前进,不要让斥候分得太散了,不能给蛮子一点机会!还有注意多探路,多找一些可以迂回的小路!若是发现蛮子斥候,集中人手全力剿杀!前后包抄夹击!千万不能把那些蛮子放走!”
“喳!”卓布泰打了个千退下。
班布尔善问道:“恩相,早知道这山路那么难走,我们当时沿江而下,先到江宁,再从江宁往南去杭州就好了。”
鳌拜冷笑:“从太湖边上走?我们没有水师,进入江南水网之后,怎么过河?贼人利用水师节节阻拦我们,等我们到了杭州,都折损过半了!走这皖南山路,就是避开贼人水师!若是贼人要在山地丘陵同我军决战,那他们就放弃了水师的优势!虽然我军在山区也失去骑兵优势,但我们人多!比步兵,我们不怕他们!”
穆里玛问道:“大哥,这里的山区地形实在是复杂,若是贼人在山中阻拦我军,必能把我军牵制在山中无法前进,他们就能趁机控制住江南富庶之地,那样对我军极为不利,反而是我军不能就地补给,贼人却可以从江南获得补给。”
鳌拜冷笑道:“徽州一带山区不比福建山区,也不比西南大山,大多是丘陵矮山,有多少道路可以迂回过去?贼人若要在山中决战,我军可以迂回包抄他们的后路,把贼人包围在山中!我军兵多将广,只要能包围住一支贼寇,那些蛮子就插翅难飞!”
班布尔善道:“恩相果然高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