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线一响起,她似乎感觉到坐在那头的男人身体猛的一僵,整个人的神经似乎都是紧绷的。
“司徒醒,”她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艰难地开口,“昨晚,大概只是一个误会。你我,是成年男女,足够为自己的荒唐负责。所以——”
她抬首,视线与他的撞到了一块儿,男人湛黑眸子里的滔滔怒火,顿时将她后面的话语给逼了回去。
那句“你不用太在意。”消弭在唇齿间,甘一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躯高大的男人暴怒着抓住她的肩膀,对着她厉声道:“甘一诺,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误会?嗯?”
想到这样一个“误会”的对象差点就是另一个男人,司徒醒根本就难以压抑着心中的一腔怒火。
唇齿也带着狂暴的力度铺天盖地而来,他一边含着她的唇辗转反侧,一边怒意勃发地说:“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昨晚叫我的名字得有多么娇?”
甘一诺的火气几乎是瞬间就被他点燃,心下一横,她奋力地咬紧牙关,顿时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充斥了她的口腔,可是舌尖已经被她咬破的男人像是无知无觉一样,狂暴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减缓,并且看起来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司徒醒将甘一诺的双手举高,死死地钉在头顶,双腿将她的下半身压实,整个人覆在她身上,甘一诺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这样的无能为力,终于将她的眼泪逼了出来,她闭上眼,心力交瘁地泪如雨下。
自从与他再次相逢,她都快变得爱哭鬼了。
司徒醒感到脸上一阵凉意,这才发现她居然哭了。他心里又是后悔,又是懊恼,连忙坐起身,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眼泪。
不是已经想好要好好跟她谈的?怎么又变成把她弄哭了!
他懊悔地站起身,整个人像是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打转。
甘一诺平静了一下情绪,才说道:“司徒醒,你看,我们连好好说话都不能,又怎么能好好相处呢?”
她的话给了他一线生机,他连忙扑了过去,半跪着在她脚下,满脸的歉意:“对不起,诺诺,我,这些年,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想跟你在一起,想到心都会跟着疼起来。对不起,我没想过要伤害你。”
他心烦意乱,面对生意伙伴的那些干脆利落,杀伐果断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劫数,让他变得不像自己的劫数。
“诺诺,我知道你肯定很委屈,但是目前有些事我不能跟你一一说清楚。我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唯一想要娶的,唯一会娶的女人,只会是你。所以,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
甘一诺看着他饱含柔情的双眸,就这么满带着期望地看着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就说出了那个“好”来。
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拒绝?
他司徒醒又何尝不是她甘一诺的劫数,一个让她频频违反原则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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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沓内容丰富,标题耸动的报纸拍到了某人的面前,荀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好友:“司徒,你怎么在这个时候跟b城的那些家族结怨?还是为了那个女人!”
司徒醒还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对于这些小骚动根本不觉得是多大的烦恼。
“阿俊,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间好事?以我们的实力,他们根本不足为患。”
“事实是这样,但是能不动干戈的解决问题,我们干嘛要跟他们拼?”
司徒醒不赞同地看了看好友,眼神淡淡地将报纸随意丢到身旁的垃圾桶里,手指闲适地一下一下叩击着桌面,声音冷冽如寒风:“阿俊,你想得太简单了,不是我们想不动干戈,那些人就会心平气和的,现在挑明了,反而更好。”
他说得理直气壮,似乎完全没有罪魁祸首的自觉性,倒像是自己做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一样。
荀俊一口老血憋着胸口差点吐出来:“你个老婆奴,自己栽了还狡辩。”
司徒醒悠悠然看着他:“现行的老婆奴没权利说别人。”
荀俊的手机适时地响起来,电话里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刚才还一副凶神恶煞一样的荀大公子,立马脸上笑出了一朵花,嘴里答应着:“别别别,我去给你买,你在家好好休息就成。”
说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转身就去给老婆买又大又甜的樱桃去了。他老婆现在可是怀着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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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b市的纸媒有些寂寞,b市圈内的那些公子哥儿们,都躲起来不露面,害得他们都没有什么八卦好写。
其实,他们有很猛很震撼很有画面感的报道,可是被b市某些有着深厚背景的人死死压住,他们只好报道一些无关痛痒的小报道了。
好寂寞!╮(╯_╰)╭
作者有话要说:额,甘别扭,你敢不别扭一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