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能脱了你的衣袍,将来就一定能守着你。”唇角勾起坏坏的笑意,苏本华解开了白启的丝绦,封吻住白启的唇,似是玩笑,肉麻而又霸道的透着说不出的认真。
白启自是不信,仰头望着寂静昏暗的河畔,一时紧张,竟忘记施展神识。
“我怕有人……”白启微微弓身,又流露出曾经的拘束带涩。
“不怕,我施展了隔音术。”
“但能看见……”
“不会看见,我设了禁制。”
“什么时候?”
“就在你恍惚的时候。”苏本华抱住白启,又将他压倒在草丛中,立时墨发如瀑,散落四周,苏本华有些按耐不住的剥落了白启的亵衣。
白启闷哼了下,只觉他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那熟悉的极致感觉又肆掠地密集上涌。
他渐渐锁紧眉头,始终担心苏本华骗了自己,怕被人发现,不敢作声,只能难耐的坐了起来。
战栗的紧紧抱住苏本华的身体,主动交缠,感到天旋地转的陶醉感。
苏本华吻着他的唇,听见了痛苦而又甜蜜的破碎声音。
两人在醉熏的春夜中恣意缠绵,毫不掩饰的贪婪渴求,身与心仿佛无比契合的融合在一起。
白启沉沦,记不清自己攀登了多少次极致欢愉的高峰,每每以为已是巅峰,却又会被自己渴望的另一道更高更惊骇的潮feng扑面灭顶!
白启觉得羞耻,从未想过曾经清心寡欲的自己居然会呈现出如此放纵不堪的一面,就算此刻醒来,被他亲密拥抱,肌肤廝磨,搂躺在彼此的衣袍上,依偎在他的怀里,仍然清清楚楚地记得他的爱抚。从肩胛,腰臀,一直到脚踝,指尖抚过的舒服与难耐无比清晰的烙印进每一寸血肉深处。
此时暧昧的黑夜已经即将过去,薄红的朝阳正从天边的云雾中缓缓升起。
白启穿好了亵衣,暗恼昨夜太过疯狂,居然纵然了他,在这淮南河畔恣意了荒唐的一夜。
幸好此处僻静,未曾被人撞破。
苏本华已经起来,刚刚穿好亵衣,正换上衣袍的时候,忽然瞅见白启蹙眉,又一次捂住了唇,隐隐的难受。
“我看你真的不对劲,要不去城里看看大夫?”苏本华从背后拥住,将素白的衣袍披在白启的身上,“我看,隔几日的太墟境我就不去了,留下来多陪你几日。”
“不行。”白启拧眉,手压在胸口用力吞咽了几下,才平缓应道:“你昨晚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要守护我?怎么,是你的玩笑话?”
“当然不是!”明知白启是故意暗激自己,苏本华还是有了几分自负的傲气。
“那不就成了?你才筑基不久,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现在不趁着太墟境的机会去好好历练一番?将来真遇上危机的时刻,你又怎能沉着应对?”白启对苏本华向来温柔,几乎是面对年轻情人的宠溺味道,但只要涉及修炼上的原则问题,白启却立刻严厉认真,不带一点含糊。
他这样做全是为了苏本华的将来长远考虑,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永远守护,想要尽可能的扶持,教会苏本华更多。只有这样,等他埋没于黄土之后,他心里唯一牵挂的人才能真正历经磨练,走得更远。
想到这,白启从自己的乾坤袋里拿出一枚早已炼制好的玉珏,放入苏本华的手中。
“你戴着它去太墟境就一定不会有事。”似乎想到什么,白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顾虑,罕见的握住苏本华的右手,打量着那枚魔法戒指。
苏本华有点惊讶,除了第一次与白启相逢,从此以后,这一年多里白启从未问过自己的魔法戒指。此刻他竟然若有所思的打量起来!?
白启看了一会,才抬眸,盯住苏本华道:“在太墟境里你不要乱窜,别仗着有它,就恣意妄为。”
“怎么会?我是这一次的领队,负责好几个弟子的安全,这关系到玄天宗的颜面。”苏本华春风拂面的笑应,顺势摸住白启的手。
白启回笑:“有你家传的这枚戒指,还有我的玉珏,我看你会在太墟境大闹一番,别做得太过火就好。”
“要是别人仗势欺人怎么办?”
“你难道不知道打回去么?”白启冷冷挑眉,那意思明显是告诉苏本华,自己有手有脚,面对暗算什么吃亏的事,自己解决,别跑回来跟自己诉苦,丢自己的脸面。
有了白启这一句话,苏本华再也没有一点顾虑,眸光微动,不禁探问了句:“听你刚才的意思?你好像对太墟境很熟?你以前去过?”
“去过,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炼气期的时候,曾经去过那里。”白启淡笑,掠过苏本华的笑颜,望向清晨中的淮南河,河水幽幽,依旧是万古不变地缓缓流淌。他眼里浮现出悠远之色,好似穿越了无限的时空,回到了梦魇里的修罗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