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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米 想你了!(2 / 2)

“去!什么老公?八字还没一撇呢。”


“那我……先画一撇?”


冷血说着就去吻她,追命咯咯笑着,一边儿推他,一边儿喘着气笑,“好啦好啦,我喜欢老大,但是我……”停顿一下,她小脸红了红,才又含含糊糊地补充了一句,“我……爱你。”


冷血心里一跳,装着没有听清,“你说什么?大声点。”


追命知道他肯定听见了,哼了哼,嗔怪地瞪他。


“没听见算了,就当我没有说过!”


小丫头娇俏的样子落入眼里,冷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一双精壮的手臂牢牢环住她的腰身儿,拦腰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俯头下去就吻她。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吻从她的额角开始,一点点吻,一点点滑,声音低哑而缓慢地逼迫。


“再说一遍。”


“不说。”追命小声喘气儿。


“说不说?”


“就不说!”


“真不说?”


“必须不说。”


轻轻“嗯”了一声儿,冷血掌心扣紧她的后脑勺,控制住她的身体,火热的舌撬开了她的唇,狠狠攻击在女人甜美的齿间,搅缠着她滑腻的舌,力度适中地浅吮慢吻了起来,激得追命身体忍不住一阵阵哆嗦,脑子更是一下下地旋转开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爱上了与他接吻的感觉。


来不及思考,她微微地张着嘴,双手吊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和身上,不带情绪地沉迷在他的给予里……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花簇里,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


“喂!”


当权少皇接电话的低沉声音响起时,正在紫藤架下热吻的两个人身体顿时一僵,尤其是追命同志,脑子里激灵了一下,感官瞬间就失灵了,呜咽了一声儿,她双颊通红地使劲儿推开了冷血,喘着气往权少皇那边儿望了过去。


“老大……”


不料,黑着脸的权少皇,却像是压根儿就没有看见他们,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拎着阿喵背上的毛皮,在阿喵可怜巴巴的‘喵呜’声儿里,铁青着俊脸,大步从他们跟前走了过去。而他的声音,冷冽得给刚才还温暖的空气上了一层冰雾。


“我知道了,跟着就过去!”


发生什么事儿了?


追命红着脸,思索着。看老大的样子,不像是为了“避嫌”故意装出来的,好像还真的出了什么急事儿一样……静默了片刻,直到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追命才羞恼得瞪向了冷血。


“你这个混蛋!”


冷血挑眉,不以为然,“我怎么了?”


追命噘着嘴儿,“你欠扁,你很欠扁。”


“追命!”冷血低唤一声儿,捧着她的小脸,黑眸烁烁地盯住她,“嫁给我,我就让你扁一辈子。”


接着,再一次低头掳获了她的唇,带着一种似乎要将她吞噬入腹的力度,粗喘着低语,再次请求:“追命,嫁给我……”


还没有见家长呢,丫就来求婚了?


没有戒指,也没有玫瑰……


她要不要答应呢?


追命被亲得没有了力气,软趴趴地靠在他肩膀上,小脸微抬着,很快就忘记了老大离开时的黑脸儿。接着,她就听到有人软绵绵地应了一声。


“嗯。”


靠,谁同意的?


额!好像正是她自己!


唉!完了!


在她如天籁一般细软的声音回应下,冷血心下激动不已,他的吻更是无法再克制,狠狠地怜爱着她的小嘴,霸道地占领着属于他的领地,一下接一下,把她亲得云里雾里时,才又低低地喘了一声儿。


“小东西,告诉我,你最喜欢谁……”


脑子早就糊涂了,追命哪儿还记得他的老大啊?


下意识地,她软软地嗯哼了一声儿,“你!”


“我是谁?”


“简练……你个王八蛋。”


被骂了王八蛋,不过冷血同志却满意了。深邃的目光里满是笑意,像一个撒网已久,终于捕获了小兽的猎人,他恣意地亲吻着她,觉得自己两年多的等待终于有了回报。


而她,只会是他的女人。


也只会在他的世界里,安身立命。


*


中政大学,心理咨询师。


从进来时的准备工作到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过去了。


厚厚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天光,陈设简单的房间里光线昏暗,静谧得落针可闻。


吕教授在催眠领域的个人能力自然不容置疑。可是,她没有想到,在过去的这三个小时里,她用尽了各种可以想到的办法,还是没有能够唤醒占色被封闭的负向记忆。会发生这样的状况,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连带着让她对自己的专业水平都置疑了起来。


面前的椅子上,占色紧紧地闭着眼睛,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老师,你别心急,慢慢来……”章中凯给吕教授递上纸巾。


这个时候,吕教授才发现,自个儿的脑门儿上也都是冷汗。


对待自己喜欢的学生和对待外人,确实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刚才这几个小时,从一开始的势在必得,到后来的紧张,她向来沉稳的性子都有些浮躁了。


“怎么回事,不可能的呀,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章中凯皱着眉,没有说话。


吕教授擦了一把汗,又喝了一口水,“我再试一遍。”


放下水杯,她定了定心神儿,将紧张的情绪放松,才温和地望向面前的占色。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占色。”


“你几岁了?”


“25……”


“你结婚了吗?”


睡着的占色眉头蹙了蹙,好像有些迟疑。


几秒后,她才喃喃地说,“结了。”


催眠的问题,一般都是从易到难,从简单的开始,慢慢地深入。吕教授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得心应手,而占色身体很放松,没有丝毫抗拒地在她的引导下,声音低低的,无意识地由着她的催眠指令回答着问题。


“占色,你认识权少皇吗?”


吕教授声音轻柔而温和,占色微微点头,声音缓慢如老僧入定。


“认识。”


“他是谁?”


“我的男人。”


对于这样的问题,占色像前几次一样,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


“这样啊,那你告诉老师,你爱他吗?”


“爱……”


眯了眯眼睛,吕教授开始了重点,“你很爱他,他也很爱你,那你能不能告诉老师,你第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你们俩是怎么相遇的?”


眉心稍稍皱了一下,占色一字一句,说得极其缓慢,“第一次见他,是我的同学过生日。在帝宫的包间里,灯光很暗,他的人把我拉了进去……他长得很帅,可我不认识他,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轻薄我。一开始我有点儿紧张,也害怕。可是慢慢地,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的脸,总觉得他不像是坏人,也不会真的伤害我……”


又是这样的回答。


吕教授的眉头拧紧了,心都乱了起来。


“占色,你再想想,也许你以前就认识他了……”


身体软绵绵地躺在椅子上,占色的声音没有什么气度,却十分肯定,“我以前不认识他……我想不起来……他说我们有一个儿子……医生也说我生过孩子了……可我还是想不起来以前与他在一起的事情……我的头好痛……”


不仅她的头痛。


这一回,吕教授的头也痛了起来。


在深度催眠的状态下,按照正常的情况,只要那段封闭的记忆还储蓄在她的脑子里,就是可以通过她的引导全部回忆起来的。可是,不管她怎么问,占色的答案都一样——在帝宫之前,她不认识权少皇,也想不起他来。


这真是一个诡异的事件。


允许围观却不允许开口的艾伦,不停地拿眼睛瞄着吕教授,她的眼神儿里,明显有着对她水平的怀疑。回避着她审视的目光,吕教授狠狠地揉着额头,几分尴尬又几分难受。


可是,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出来原因来。


心理咨询师室,气氛突然就凝滞了。


好一会儿,眉头紧皱的章中凯,担忧地看了一下还在沉睡中的占色,才突然开口低低喊了一声儿‘老师’,打破了室内的静寂。


“老师,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


吕教授心肝儿都抽了,看着他,点头,“你说说看。”


章中凯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她的指定记忆,被损坏了。”


“损坏?”吕教授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中凯,你再说详细一点。”


章中凯面色十分凝重,“我这样儿解释吧,她之所以没有解开封闭记忆的原因,并不是你的‘口令’出了问题,也不是你的催眠方式有问题,而是因为她的记忆根本就不是被你封闭了,而是已经被完全剔除了。打个比方,如果人的记忆链条是一盒录像带,那么其中一段被指定的记忆状态,已经被损坏了。这样的损坏,也阻断了她记忆恢复的可能。”


良久,吕教授抿着嘴没有说话。


手指在额头上揉了一圈又一圈之后,她的目光才又盯在了章中凯的脸上。


“这个解释,很合理,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当初确实没有破坏过她的记忆,只是进行了封闭,并且设置了解除口令。”


还有一点,利用催眠术来破坏记忆,先不说她会不会去做的问题,事实上,她自问依自己的能力也做不到。要知道,封闭一段指定的记忆,本来就已经是催眠界的难题了,更别说彻底地损坏和剪切掉指定记忆了。


章中凯偏过头去,看向占色。


“老师,这也许只是巧合。你知道的,催眠这个问题本身就存在许多不可解释的意外。你当初给她催眠时,虽然是存了封闭的心思,可也许恰好就……损坏了。”


吕教授梗了一下。


轻轻的,她点头,“也许是。”


沉默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走过去唤醒了占色。


“占色,醒醒。”


额头上的细汗打湿了绒毛,占色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三个人,神色都很凝重。


出什么事儿了?


一时间,她有些茫然。


刚才她做了很多的梦,梦到了与权少皇在帝宫见面的情况……等等,突然间,她恍然记起了自己来找吕教授的目的,心里惊了惊,她又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脑子里依旧没有六年前的记忆。


怎么会这样?


刹时,她的脸白了白,小声儿问:“老师……怎么了?”


吕教授神色凝重,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面是怀疑,一面是愧疚,压得她心里非常难受。缓了一口气,她将对她催眠的过程,还有与章中凯刚才讨论的可能性,就事论事地告诉了她。


末了,又认真地道歉。


“占色,是老师对不住你。”


占色的小脸儿还有些发白,心里沉了一下,她轻松地微微一笑。


“老师你多想了。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反正也不影响我的生活。”


见她的情绪没有什么异样,吕教授沉重的心情,才稍稍地好了一点,遂又安慰她,“你不要想得太多了,人的脑子结构最为复杂,说不定有一天,你突然也就记起来了。”


会突然记起来么?


占色沉默了一下,觉得连空气都闷了起来。


曾经的她,想方设法地想忘记……


而现在的她,想尽了办法要记起,却再也办不到了。


这逻辑,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笑呢。


吸了一下鼻子,占色笑着问,“我觉得师兄分析得很对,在深度催眠状态下都想不起来,只有一个这一种可能了……这与真正的失忆不同,既然被损坏了,只怕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眉头紧紧一蹙,吕教授的语气沉了下去。


“占色,都是老师的错,当初我就不该……”


“老师——”占色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起身走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将脸与她的头贴了贴,亲昵地说:“当初是我求着你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自责了,谁都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呵呵,其实想想,既然是我想忘的,想不起来,对我不是更好么?”


吕教授点了点头。


当然,作为权威专家,唉声叹气也只是一会儿。


很快,她又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然后,对这件事儿做了一下技术分析。她认为,就算是记忆链条被人为损坏了,但大脑有一个功能完善的自愈系统,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或者外部刺激之下,完全有可能因为触发而回忆起来。


她的话,说得很认真。


可是,在占色沮丧的思维里,只道她不过是安慰她罢了。


兴冲冲地过来,结果只能意兴阑珊地离开了……


告别了吕教授,占色和艾伦就准备离开了。


章中凯叹息着又安慰了几句,执意要送她去停车点。占色心疼他的身体不方便,他只笑着说这样才能更好的锻炼自己,争执几句,占色也就由着他去了。


一路上,三个人走过大操场。


听着耳朵边上学生们打闹的喧嚣声儿,占色的心里有点儿发堵。


不一会儿,就要出校门了。


占色推着章中凯,停了下来,低头笑着说:“师兄,就到这里吧,你不用再送我了。还有,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说出来,不要总是一个个受着,你得记住,朋友,就是用来麻烦的。”


章中凯抿着唇笑。


“色色,你的好意我都懂的,可是,过一辈子还得靠自己,我得习惯自己来照顾自己才行。而且,学校有帮扶,学生们也常来帮我做事,我在这里挺方便的。”


心里揪揪的难受,占色闷声不语。


片刻,她才牵着艾伦,放开了轮椅的扶手。


“那师兄,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章中凯双手撑在轮椅上,迟疑了一下,才抬头看她说,“色色,那个事儿……你不要想太多。人的大脑工程很复杂诡谲,老师说得对,也许等到该恢复的时候,就自然恢复了。这个时候恢复不了,或许只是天意。”


天意么?


占色眯了眯眼,点头微笑,“好,你回吧!”


“额娘——”


一声清脆的童声儿入耳,占色猛地转过头去。


阳光下,小十三灿烂的小脸儿耀入了她的眼帘,蹦蹦跳跳的身影儿像一只小猴子,可爱又精灵。


见到了儿子,占色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扩大了。她蹲下身来,冲小十三愉快地张开了双臂。要不是怀着孕的关系,她一定会把这小家伙儿抱起来狠狠地啃一口不可。


“额娘,我都想你了……”


小十三落在她怀里,巴着她不肯放。


“乖儿子,额娘也想你了,很想呢!”


占色心里美极了,笑眯眯地捏了捏儿子的小脸,狠狠香了一口,才突然想起来不对劲儿。心里滞了一下,她抬头,凝着十三的小脸儿。


“十三,你怎么来了?”


小十三笑眯眯地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转过身来扬手一指。


“诺,父皇带我来的,我们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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