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听见石头出了浴室，跑过去关住门，心跳得好厉害，镜子里的自己像朵初绽的芙蓉花，娇艳中带着几分清纯。她甩了甩脑袋，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而下，更显得娇美可人。香荷把秀发噜到一边，仔细打量着。她的身材无可挑剔，腰细胸挺，两条腿亭亭玉立。只是碎花小裤越看越土气，跟村里老娘们穿的款式没什么两样。香荷有一次在大春家的院子里看到翠珠晾晒的小裤，比村里女人穿得那种要小很多，很贴身，款式很新潮，看得她脸红心跳。
要是自己现在也有一条这样的小裤就好了。香荷觉得只有穿那样的东西，才更像一个城里女人。可惜她不能像胡翠珠那样上城里像上茅厕一样方便，她也没有那么多的钱。香荷第一次感觉到乡下人的窘困，气恼地扯下肚一兜和小裤，光一溜溜地站在镜子面前。
没有了衣裳的束缚，香荷感觉好多了，论身段论容貌，她一点都不会输给城里女人。香荷想自己要是穿上城里女人那样漂亮的衣裳，走到大街上肯定让男人们纷纷侧目。可惜想象和现实之间就像隔着一张透明的玻璃，看得见，却摸不着。
浴缸里的热水渐渐满了，缭绕的水汽很快模糊了镜面。香荷只看到一个雪白的模糊的人一体。她定了定神，又倒了些沐浴露把全身抹个遍，连最私密的地方都没放过。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身上那股乡土味洗干净。
望着热气腾腾的浴缸，香荷的眼睛润湿了，要是跳进去洗一洗，她就变做城里女人该多好啊。
“香荷，你开始洗了没有?别冻着了。”石头一直没听到水声，禁不住又问。
“我就洗。”香荷被石头一问，慌了神，扑通一声滑进浴缸里。浴缸里的水还没调节好，烫得很，香荷一声尖叫想逃出来，可是身上满是沐浴露，一抓一滑溜，怎么也爬不出来。她害怕极了，以为浴缸里的水会越来越烫，她会被煮熟。
石头听到香荷尖叫以为她出事了飞快冲了进去。浴室里水汽蒸腾，香荷像条漂亮的大白鱼在浴缸里挣扎着。石头问她怎么啦。香荷说烫死了。石头说水烫了，快爬出来呀。香荷说浴缸太滑，她爬不出来。石头抓住香荷的手想把她拉出来，香荷的手一滑又倒入浴缸里。石头只好把她抱起来。
香荷不敢睁开眼看石头，羞得直摇头。香荷身上的沐浴露也没冲干净，石头觉得溜得慌，只好把她放在大浴巾上。香荷微微睁开眼睛，见石头盯着自己看，说他不要脸。
“你的身体没桂枝的好看，我才不稀罕。”石头说。
“臭石头，你占了我的便宜，还挤兑我，我打死你。”香荷从大浴巾上爬起来，一脚踢过来。
石头抓住香荷的脚往上一提，香荷的整个小腹都露在他眼前。香荷慌忙用手遮住。石头轻轻拿开香荷的手，说下面被烫红了。香荷翻过身扑在大浴巾上，喘得厉害，不知道怎么的，石头提着腿看了她，她觉得难受极了，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石头在浴缸里放了些冷水，用手探了探水温，说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