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电工程谁负责的，你跟谁要钱。”秀凤冷冷地说。她看到石头进来原本很高兴的，孙美娇受惊往石头身上一扑，把秀凤的心击碎了。
“秀凤，孙领导马上要回供电站去，你帮我问问大队里的工程款放在哪里，让出纳拿来交了。”石头说。
秀凤说不晓得。她闭了眼睛，满脑子都是和石头上学的事。秀凤的心在滴血，生活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她不敢想象的。可肚子里的孩子把她死死栓在赵德理身上。
石头看到秀凤的眼角涌出眼泪，正想伸手为她擦了去，只见孙美娇盯着自己。孙美娇问石头怎么办。石头说他有办法拿到工程款，只是要等几天。
“石头，工程款不是小数目，我回去不好交代。你……，你想想办法吧。”孙美娇说。她违反规定没有提前收取工程预付款，现在拿不到一分钱回去入账，单位的领导会怎么看，想看她出丑的同事会怎么看。
石头只好带着孙美娇去找钱大成。钱大成没在家，兰草正坐在太阳下奶孩子，雪白的乳露出大半个。她见到石头和孙美娇进来扯下衣裳遮了遮。石头笑着逗了逗孩子，孩子睁开眼睛生气地看着他。
兰草赶紧把孩子往怀里搂了搂，她晓得孩子还记着石头抢奶吃的事。孩子突然放开嘴里的奶，叫兰草回屋里去。
“石头，孩子被你吓怕了。”兰草笑着说。
石头问钱大成去哪里了，兰草说大队里跟邻县有一笔木材款，大队书记叫钱大成一早出去收款了。
“石头，工程款要不到怎么办呀？”孙美娇急了。
“娘隔壁，大队书记和钱大成合伙算计我们，我定饶不了两个人。”石头拿出钱大成写得招供书，让孙美娇去派出所报案。
“石头，求你放过大成吧，孩子还小呢。”兰草可怜地盯着石头。
“我本来想放过大成的，他还跟大队书记穿一条裤子，想赖掉工程款，我也没办法。孙领导拿不到钱回去无法交代，我也跟着受牵连。钱大成和大队书记不坐班房，我就得蹲进去。”石头气呼呼地说。
“石头，看在我的份上饶过大成吧。以后你要怎么着都行。”兰草轻轻地哭了。
孙美娇有些不忍，轻轻碰了碰石头。石头还不死心，大队书记城府深，鬼主意多石头很清楚，要是自己大发慈悲，岂不是便宜了他。他抓起孙美娇的手说马上去派出所。
“臭石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图了我的好处还要把大成弄去坐班房，我……，我跟你没完。”兰草追到院子外拦住石头不让走。
“兰草，不是我不帮你，真的没有办法了，你让钱大成把工程款交出来，我保证他没事。”石头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