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背起姆妈，方桂枝带了一个布袋，里面装了些她烙的麦饼和咸菜。城里什么东西都要钱，从石头姆妈那里哄来的钱，除了给她看病，方桂枝舍不得花一分在别的地方。
杨老师已经在中学外的路边等了。这里经常有拖拉机到区上，可以搭车过去。一个多星期不见，石头姆妈瘦得像试验室里的人体骨架模型，着实把杨老师吓了一跳。
“杨老师，我家石头最近没给你添麻烦吧？”姆妈问。
“石头很懂事的，你放心吧，保准能考个好学校。”杨老师说着，看了看石头。
石头知道她为自己说好话，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一会儿，来了一辆拖拉机。石头把姆妈抱到车上。方桂枝怕石头一个人抱不住，跟他坐在一边，两个人一起抱着姆妈。杨老师坐在对面。拖拉机突突响着，像摇晃不定的醉汉，颠簸不停，又底气十足地朝区上驶去。
姆妈躺在方桂枝和石头的腿上，随着拖拉机的颠簸跳来跳去，只一会儿头就晕了。石头只好扶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方桂枝紧紧贴着石头，帮他扶住姆妈。拖拉机摇晃得厉害，方桂枝和石头一会儿撞在一起，一会儿又硬生生分开。方桂枝怕石头姆妈掉下去，一只手抱住大嫂的腿，一只手紧紧搂住石头的腰。
“石头，我来帮你抱吧。”杨老师说。
“老师，我能行。”石头说。
拖拉机没有搭棚子，除了车斗边沿可以坐人，连个抓手的地方都没有。方桂枝真怕一转弯，三个人会一起掉下去。
“石头，让我来背，你扶住我。”方桂枝大声说。
石头不同意，他怕姆妈从方桂枝背上摔下。方桂枝把姆妈抢过去，她坐在车斗里，让石头姆妈坐在她腿上。这样不会有危险，可车斗里颠簸得紧，方桂枝根本坐不住。
“石头，叉开腿。”方桂枝说。
石头照她说的做，方桂枝挪动身体坐到石头两腿中间，叫石头抱住她，这样任凭车子怎么颠簸，石头姆妈都不会摔出去。
从芙蓉湾到区里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方桂枝坐在石头的腿窝里，感到很舒服，不知不觉打起盹来。她一放松整个人都靠在石头身上，软软的，让人遐想不已。石头被方桂枝的身体擦来擦去，裤子里莫名地膨胀起来。
方桂枝的身体没有杨老师保养得好，可有一股杨老师没有的活力。跟方桂枝靠得那么近，石头身上最原始的欲念被激发出来。他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这样，可无法抑制日益火热的青春。石头怕自己失控，赶紧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