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堆,你大哥现在怎样了?”爱菊夹着饭,问道:
土堆拿起碗,回道:大哥现在躺在床上,大嫂在他身边照顾······
“他回去吐了没有?”爱菊追问道:
“我离开那会,他还没吐,现在就!”土堆接道:
“土堆,你把碗拿来,我去帮你盛饭。”小梅嚷道:
土堆答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盛。
“石头,你把嘴张开。”倩倩舀了一勺姜汤“吹了吹”。
吹着,吹着,倩倩把勺子放到石头嘴边。
一秒,一秒,时间像是停在一秒。
石头的嘴巴紧闭,鼻子上的呼声震天。
倩倩拿着勺子,叫道:石头,石头,你张嘴,我熬了姜汤给你喝。
石头躺在床上,没有一点反应。
倩倩叫了几声后。
她把姜汤含着嘴里,低下头去喂石头。
当她的嘴巴与石头的嘴巴对上那刻。
她的瞳孔张得老大老大。
她慌忙抬回头。
一个不注意,她喝掉了姜汤。
她重新含了一口姜汤,弯下腰去喂······
眼看就要碰到石头的嘴唇。
她一口吻下去。
“噗~”倩倩被石头吐了一脸。
倩倩晃了晃脑袋,嘀咕道:太臭了。
她放下勺子,直往厨房钻。
“小洁,你陪爹慢慢吃,我去给大嫂送饭了。”水水说道:
“你快点去,送完饭快点回来,我有事要与你商量。”小洁说:
水水答道:我把饭送到那里——就会回来。
“水水,你大哥如果醒了的话!你把他也叫过来,说我要和他聊几句。”朱高(小洁爷爷)嚷道:
“爷爷,我大哥醉成那样,他没有半天、一宿的醒不过来。”水水回道:
朱高应道:他醒了,你就叫他过来。
“水水,你听爷爷的。”小洁接道:
水水瞟了一眼小洁,说:好吧!
朱高看见水水离去的身影,念到:我的话不好使啊!
小洁应道:爷爷,水水这人就是老实,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一根筋。
“怪不得人家说女生外向,这才嫁过来多久,你就帮着外人说话。”朱高说道:
“爷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水水是小洁的老公,他是这个世上和小洁最亲的人······”粒伯(礼伯)说:
“对对对,这个外人是我,是我。”朱高嚷道:
“爷爷,你不是外人,你是我的亲爷爷。”小洁说道:
“丫头,我不是小孩子,人家扇我一巴掌,再给我一些糖,没用。”朱高回道:
小洁说:爷爷,你一直以来嘴犟,你明明是小孩,非不承认,常言道:老小孩,老小孩,你的年纪······
“小洁,你嫁过来一年,你嘴上的功夫,确实见长了,竟然和你爷爷杠上!”朱玉贵(小洁的爹)围上桌,打断道:
“玉贵,你或许还不清楚,爱菊一家子的嘴皮子——都不错。”朱高唤道:
“爷爷所言不假,我们李村上下,有谁不知道爱菊一家人——伶牙俐齿!说出来的话能让人······”礼伯附和道:
“伶牙俐齿又如何!你和爷爷说话的态度就得改一改!”朱玉贵瞪着小洁,凶道:
小洁低着头,应道:是。
“玉贵,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你整得那么严肃干嘛!咱们喝酒,喝酒。”朱高一手端着碗,叫道:
“爷爷言之有理,咱们喝酒,喝酒。”礼伯端起碗,嚷道:
“唉!搞得我满头大汗,总算把它弄干净了。”倩倩拿着抹布,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大嫂,吃饭了。”水水踏进门,喊道:
倩倩靠着墙,没有吭声。
“大嫂,饭来了,你吃饭了。”水水重申道:
“你把饭放在桌上,我过会再吃。”倩倩有气无力的说:
水水放下手中的饭,问道:大嫂,这里出了啥事!你说话的声音怎么······?
“你大哥吐了一通,我把这里擦完了抹,抹完了擦,我累得腰酸背痛。”倩倩捶着腿,回道:
“大哥吐了。”水水接道:
“可不是吐了,姜汤上都让他吐了一口。”倩倩应道:
“大哥吐了好哇!他睡会就会没事。”水水说:
“他没事,我有事。”倩倩两手去捧饭碗。
“大嫂,你哪里不舒服吗?”水水疑问道:
倩倩反问道:谁不舒服了?
“大嫂,大哥睡着了,你在这里一边吃饭、一边守着他,我过去大厅那边了。”水水察觉自己有点失态,唤道:
倩倩回道:你不等我吃完饭——把碗拿过去。
水水挪着身,答道:你把碗搁在这,我中午再来拿。
倩倩看向门口,嘀咕道:水水走得这么急!他怕是有事情!
“娘,你也放下了碗,我们回去了。”英子说:
“我难得来一趟爱菊家,我想在她家住一宿。”之花回道:
“娘,你很少去我家,你来了这里,你去我家玩两天······”英子辩道:
“我过两天再去你家······”之花应道:
“英儿,你娘想在这里和我待两天,你就让她在这······”爱菊说道:
“她想在这待几天都没问题,只是,我的假期!”英子打断道:
“我在这里多住两宿,后天中午,我会准时到你家。”之花说:
“不许变了,我今儿回家去了。”英子答道:
“英子,酒席还没散,伟之他们还没吃饱饭!”爱菊喊道:
英子说:我在那边他们就吃饱了,他们在那······
“爱菊婶,客人都吃饱了,狗子问你打不打鞭炮散席!”平头跑过来,嚷道:
爱菊看了看四周,说道:你去问问粒伯,这些事情粒伯说了算。
“婶婶,我去那边了,那边的小孩子在叫我。”英子唤道:
爱菊回道:英子尽管去。
“爱菊婶,我们闲着无事,我们过去那边收拾碗筷吧!”一个村妇说道:
“这位弟媳妇,你再坐会,散席的鞭炮还没响,我们不能去收碗筷的。”之花解释道:
“之花姐说得在理,这是对客人的尊重。”爱菊称道:
“噼啪噼啪”
“这样可以了吧!”村妇说:
爱菊瞅到门口浓烟滚滚,唤道: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