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日早上,天空上万里无云。
李氏祠堂门口的鞭炮声、唢呐声,加上锣鼓声,搞得李村上下一片哗然。
亲朋好友的祝福。
乡里乡亲的恭贺。
恭贺爱菊家——双喜临门。
“你看,吉人吉相,好人好命,天也向着爱菊,昨天一整天——乌云密布,愣是不下雨,今天早上,天上一片乌云也没有,这足以说明······”玉叔公(李村长辈)喊道:
“说也奇怪,这些年,爱菊家里跌宕起伏,爱菊的男人还在那会,家里穷得叮当响,吃饭的碗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如今虽说不是钱财万贯,也算不上什么大户!但过去和现在根本没法比。”衡伯公(李村长辈)应道:
“过去爱菊的男人懒,而且,又是酒鬼,再一个,孩子们还小······”粒伯(李村长辈)打断道:
“这个家里没有爱菊的坚持,这个家早就散了······”衡伯公接道:
“命好不如运好,爱菊家之前几年一塌糊涂,丈夫去世,大儿子离家出走,二儿子、三儿子还小,自己带着那支残疾的腿上工。”玉叔公说道:
衡伯公说:人生中的酸甜苦辣,她已尝尽,而今苦尽甘来······
“是啊!我们村的光棍不少,爱菊的三个儿子都成了家,三个儿子的媳妇都长得水灵,尤其那个长媳,每个男人见了都会为之心动,甚至,为她魂牵梦绕······”玉叔公感叹道:
“老玉(玉叔公的别名),你害不害臊!七老八·十的人了,你还在谈这个。”衡伯公答道:
“我害啥臊!你敢说你没有这样想过。”玉叔公回道:
衡伯公微笑道:老骚狗。
“两位叔伯正经点,这种时刻,你俩谈这个,合适吗!”粒伯说:
“话又说回来,爱菊家里如今——今非昔比,大儿子离家多年返回,返回时带着几个生死兄弟,二儿子、三儿子相继成家,他们几兄弟都有自己的一份事业,我们作为村邻也好!本房的叔伯兄弟也好!我们要为他家办的每一件喜事、做好护航工作。”衡伯公说道:
玉叔公、粒伯齐道:这个自然。
“冯大官人(冯贵),畾伯,平伯,携同冯府众人前来道贺。”礼伯(李村的见礼人,比接待要高一个层次)嚷道:
“小粒(粒伯别名),你去招呼他们。”衡伯公喊道:
粒伯(礼伯小名)回道:我想让玉叔(玉叔公)去。
衡伯公应道:刘惊天父子一会就来,你玉叔要去接待他们。
“衡伯,你留下来接待顾权实是不是!”粒伯唤道:
“小粒,你快去,客人都到大厅了。”玉叔公催促道:
“土堆兄弟,你穿上这件衣服够帅气。”许半仙夸道:
“许兄弟莫要取笑!我这张脸与帅无缘。”土堆笑道:
许半仙应道:谁说的!你这一笑把我都迷住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人生头一回,当新郎官的感觉如何!”福星调侃道:
“一个字——爽。”水水伸出大拇指,笑道:
“我二哥没问你,他问新郎。”林凡说:
“土堆兄弟,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你别板着脸!”福星叫道:
土堆傻笑了两声,唤道:大哥,三弟,我挺对不住你们的,这次婚宴······
“二弟,你没有对不住我们,你当下的任务是做好新郎。”石头嚷道:
“大哥,你和三弟的婚宴都是小办,唯独我!”土堆喊道:
石头应道:你的婚宴和乔迁宴一起办,宴席自然整得大点。
土堆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还是觉得!
“你别觉得!要说对不住,是我对不住你们兄弟俩,我离家十多年,这十多年,你们帮我侍奉母亲,帮我承担各种家务活,就连我娶的媳妇,也让你们帮着照顾,她给你们······”石头论道:
“大哥,大嫂的事,咱们以后别再提了。”土堆说:
石头接道:我也不想提,但我必须提,亲兄弟明算账。
况且,这个不是账,是债,是情债。
“大哥,你非要分个、、、、出来吗!”水水唤道:
“三弟,事情不比事情,感情上的事——马虎不得。”石头回道:
土堆无奈道:大哥,我!
“土堆兄弟,你过去那边拾掇拾掇发型,咱们出去见客了。”福星叫道:
“拾掇啥!我二哥这样挺帅。”水水说:
福星附和道:土堆兄弟是挺帅,他稍微拾掇一下会更帅。
“这身衣服很好看,我们大哥穿上,那才帅。”林凡应道:
“穿你个头。”许半仙嚷道:
林凡答道:你骂谁呢!我们的大哥又不是没有穿过。
福星谴责道:大哥何时穿过!
林凡说:他在北平时······
“我们在北平的时候,大哥办过新郎,为了迷惑小鬼子,我们让他穿过新郎的衣服。”福星抢道:
林凡反应过来。
他深知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打了一个圆场,尴尬道:大哥,你上次假扮新郎,实在太帅了。
“土堆,你和石头快去大厅,大厅上的客人都在等着你们。”爱菊站在房门口,叫道:
“爱菊婶,顾大舅来了没有?”福星问道:
爱菊答道:他就快到了。
“二弟,你的衣服褶了起来。”石头拉着土堆的衣领,说道:
“老玉,刘惊天父子到了。”衡伯公唤道:
玉叔公望着柱子上的字,称道:好好~
“老玉,你发啥呆!你快去接待刘惊天父子。”衡伯公推着玉叔公的手。
“呀!”玉叔公愣道:
“客人到了,你快点过去。”衡伯公说:
玉叔公看了一眼前方,慌慌张张往前走。
“老玉,你看着点路,大厅上人多,你不要把自己绊倒了。”衡伯公喊道:
“你少在一旁磨磨叽叽!接下来的客人就看你了。”玉叔公边走边说:
“玉老头,你年纪一大把,你还跟个小伙子似的——毛毛躁躁。”衡伯公默念道:
衡伯公突然一咯噔,念到:坏了,顾权实就要来了,石头他们还在屋里猫着。
他转过身子,缓缓地走“我得去把石头他们叫过来。”
“磊哥,臭石头他们家把酒席办得这么大,我们村里头除了冯府外,还是头一次吧!”狗子说道:
“的确是头一次,这次酒席足足摆了一百桌。”磊子接道:
“一百桌不算啥!他们家的婚宴和乔迁宴一块办,把它掰开也就50桌的宴席。”平头唤道:
“咋掰?”磊子问道:
平头回道:就是把两次宴席平摊。
磊子说:客人也要平摊吗!
平头迟疑道: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