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绛雪转身离开碧云的房,来到偏厅,坐在软榻之上,静静的等候,毕竟,病人等医者是再普遍不过。
晏君卿见夜绛雪出来,迎了上去,坐在夜绛雪边上的位置,单手撩起袍子潇洒轻快的坐下,比起夜绛雪懒懒的坐着要有风范的多。
“情况怎么样?”晏君卿端起一边的茶杯,手指捻起茶盖撇去茶末,抿了一口清茶,水温是七分热,正好,茶香扑鼻,唇齿留香。
夜绛雪毫无形象可言的整个人窝在软榻之上,先是愁眉苦脸的深深叹了一口气,眉眼哀愁的凝视着晏君卿,盯了许久,才唇线上扬,眉眼弯弯,乐着开口:“非常顺利。”
晏君卿挑眉看着夜绛雪的神情变化,高挺的鼻梁下那张薄唇动了一下,顺带着紫色的眸子里的光也沉寂下来:“那陛下为什么不开心?”
夜绛雪闷闷的撅着嘴巴,眼睛看着自己衣袖上的绣花,叹了一口气,委屈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我的解药是凌子良捣的!”
夜绛雪像是要把自己的袖子给盯出一朵真正的花出来一样,用着自己的念力去不断的埋怨着可恶的孟弦,可怨的凌子良。
晏君卿的唇突然一动,低低笑了起来,晏君卿很少这般欢快的笑起来,实在是看到夜绛雪那副委屈的模样觉得太有趣了。
平时都是夜绛雪让别人吃瘪,现在轮到夜绛雪,还真是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