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心中有些窃喜的同时,也存着对沈欢颜的愧疚。
阳光倾斜而下,透过雕着花的窗子,照射在偌大的床上,白若溪忽而灿然一笑,比阳光还要倾城几分,温柔旖旎道:“你把药膏擦伤,我叫厨房一会儿把饭菜端上来。”
他果然是个翩跹的正人君子,并没有直接扑到碧云的身上,唇边划过暧·昧的微笑,他幡然起身,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即使出了碧云的厢房,他还忍不住回眸浅笑,眼中笑意浅浅,心中情愫翻转。
可明明动了真情,他还是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对碧云有何人的非分之想,毕竟沈欢颜还怀有身孕,这个时候,即便是做了伤害她的事情,也千万要谨慎小心才好。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淡定自然,面容毫无波澜的行至书房,他镇定自若的翻开泛黄的书本,嘴边依然挂着清浅的笑意。
与此同时,碧云独自一人缓缓起身,面上坚定而又淡然,哪里还有刚才的静默清雅,楚楚怜人。
缓步行至圆形的梳妆铜镜前,凝望着镜中的女子,脸颊上红白分明,额头上有晶莹的汗珠,那真叫一个狼狈。
碧云缓缓的坐下神来,暗沉深邃的眸底光晕流转,计上心来。
她缓缓的将药膏打开,轻柔的涂抹在面颊上,火辣辣的刺痛感便传遍全身的每一根神经,痛得她呲牙咧嘴,红唇皓齿之间秀丽逼人,黑曜石的眸子璀璨夺目。
“碧云……你时间不多了……”强忍着痛意,她愣是将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脸上,时间真的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