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手,弓箭手,快来压制,我草你们,我们支持不住了。”
“魔法师,魔法师在哪里,快用魔法轰掉那些王八蛋,我们真的顶不住了……”
乱七八糟带着哭腔的喊声接连不断地喊起,剩下的一群人在连续不断的箭雨中抱头鼠窜,各自寻找着掩体,有的甚至举起了同伴的尸体做为盾牌进行掩护。
只是,无孔不入的箭雨接连而至,在这片空空荡荡的城头上,闪无可闪,避无可避,他们,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一群家伙已经被这几轮简单的箭雨给彻底地击垮了信心与勇气,他们什么见过这样血腥而恐怖的场面?就算他们以前曾经在街头跟规模火拼地争勇斗狠,可最多不过是几十几百人的伤亡罢了,几时又见过这样恐怖而狞厉的大面积流血死亡?
踩着同伴们的残肢碎肉还有滋滋往外冒着血水的肝脏,他们胆寒了,边哀嚎着,边恐惧地乱哄哄地往后退。有的甚至更加业余地喊出了要魔法师施展魔法轰掉这些该死的弓箭手,听得切诺他们一阵阵地轰然大笑。
开玩笑,如果魔法师真能轰掉弓箭手,那魔法师恐怕就是战场上远攻近战的全能王了。
不过,别说,还真有企图抢功的魔法师不怕死地施展飘浮术飞过来,大约,这些家伙也是被刚才血腥狞厉的场面弄晕头了,都不知道避忌,就那么直挺挺地飞了过来,准备弄几个魔法阻击一下黑风寨弓箭手们的进攻,给自己人争取一些时间。
结果,根本没用艾玛尔他们出手,切诺和马里两个人一个持着仿制的赫斯森林之怒神弓,一个持着流雪回风弓,两个人比赛似的,谈笑中一箭一个,可怜而业余的魔法师们一个接着一个像下雨一样从空中不断跌落,乱七八糟的法师团队刚刚飞过来却又不得不狼狈地飞了回去,最少扔下了二十多具尸体,却连一个像样的魔法都没有发出来,说衰真够衰的。
至于弓箭手,城下倒是有一些,只是,这些弓箭手这一刻哪里敢放什么箭?自己方面一大堆人在上面堆着,放箭上去根本就会造成大面积误伤。况且,他们窝在城墙下方,由于视角所限,根本找不到目标在哪里,又谈什么放箭压制对方?那简直就是个美丽的扯!
偶尔有混在人群中爬上来的弓箭手,可是刚刚搭弓准备放冷箭,却已经被几杆先后飞来的长箭相继钉死在地面上,强大的黑风寨神箭手们又哪里会给敌人以放冷箭的时间?
他们可怕的射速与从容淡定的速度和全面的大局观让他们面对这些业余至极的流氓们时展现出泰山压顶般的居高临下的态势,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内,没谁能够躲过他们的攻击。
说不清楚几轮箭雨过后,地面上的血浆已经积成了没过脚面的血河,无数濒死的人在血河中伸出双手绝望地挣扎着,像一条条离水的鱼!
最开始,他们距离想要攻击的那群一字排开的铁甲大汉们只有不到三十步的距离,可这不到三十步的距离之间,便是一片狭长的死亡地带,明亮的箭雨化做了死神的镰刀,尽情地收割着他们的生命,让他们知道了在真正的战争面前,自己的生命倒底是怎样的脆弱!
单方面的屠杀在仅仅五分钟的箭雨中就彻底击溃了这帮只能混水摸鱼打落水狗的流氓们的信心,他们的勇气如艳阳下的冰雪般迅速融化,化做了一滩腥苦的血水,胆寒之中,他们只能撒腿就跑,他们实在没有勇气面对那收割人命如割稻草的箭雨打击。
已经攻上城头的强盗们哭爹喊娘地向后撤退着,带着满身的血污企图沿着刚才爬上来的攻城梯子向下爬回去。
可是,他们又哪里能爬得回去?一群群后继的流氓们不知道城头上倒底出了什么事儿,还在兴奋地向上攀爬不已,同时憧憬着攻入城中时口袋里塞满了金币,在床上扑倒了一片白花花的女人的场景。一方面往上爬,另一方面要向下爬,两方面卡在了攻城梯与城头之上,想上的不能上,想下的不能下,一片混乱!
这也是专业与业余的真正区别了。
业余的流氓们连最基本的弓箭手掩护与最开始的投石机先手攻击都没有,直接就乱哄哄地想靠人堆堆出一个胜利来,这跟一个处女扒光了自己的衣服劈开大腿躺在一个色狼面前没有区别,结果只能是将自己推入火坑——人人都想混水摸鱼,结果,人人都成了被竭泽之后的尽情捕捞的鱼,这也注定了他们集体覆亡的结果了。
其实,做为真正的jūn_rén ,如果面对这种情况,就算用自己的身体做掩护,也要冲过那艰难的三十步距离,与敌人近身肉博。只要冲进敌人的队伍之中,就算是胜利了一半,因为,这个时候敌人的弓箭手就不可能再进行这样游刃有余打活靶子一样的攒射了。毕竟,他们怕误伤。
可惜,这些黑帮流氓们并不是真正的jūn_rén ,他们已经被这箭雨吓破了胆子,又哪里敢再冲上去呢?他们现在脑海里想着的,只是撤退,只有撤退,退出这个该死的地方,退出这个血河一般的地狱,回去之后好好睡一觉,忘掉这个可怕的噩梦吧!可是,荆老板能给他们任何机会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