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朱由检感到有些烦躁,他直接开口问道:“阮大铖,你能为孤做些什么?”
“这……”阮大铖一下被朱由检问懵了。
不是这个套路啊!
信王不是应该亲手扶起他,请他上坐,奉他为上卿吗?
即便信王再不喜欢他,表面上不也要如此操作吗?
这不才是几千年来收取人才的标准套路吗?
信王殿下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看阮大铖不说话只是发呆,朱由检又提高声音问了一句:“嗯,你到底能为孤做些什么呢?”
信王如此率真的问话,真的让阮大铖很难招架。他总不能回答,我能为你招收官员做个榜样吧?
可要回答别的,阮大铖还真的需要好好琢磨一下,他到底能为信王做些什么。
“殿下,”阮大铖思索了片刻,毅然开口:“卑臣别无所长,只是对朝中各处的官员尚有几分了解,不知能否帮上殿下的忙?”
在阮大铖思索时,朱由检也在思考。
前世阮大铖叛变投降,可今世他不一定还有机会投降。前世明末没骨头的人太多了,这些人缺少节操,不可大用,但也没必要把那些人都一棒子打死。
那些人都是些人精,相信只要大明能始终保持强盛,那些人绝不会去投靠他人。
“对大明的各处官员非常了解,这还真是一个值得出手的理由。”
听完阮大铖表述的理由,朱由检不置可否,他直接开口询问:“那你说李三才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什么《东林点将录》要把他列在首位。”
一听信王如此询问,阮大铖如同瞬间吃下了定心丸变得精神大振。信王殿下出的考题,他一定要满分通过,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
阮大铖凝神思索片刻,跪在那里娓娓道来。
李三才,顺天府通州人氏,祖上军户出身,万历二年的进士。他当过推官,做过学政,总督过漕运,巡抚过凤阳,最后累官至户部尚书。
李三才一辈子剿过匪、杀过税吏、抓过税监、骂过皇上;他总督漕运10几年,从没出过任何乱子,配得上能臣干吏这四个字。
“厉害啊。”光凭阮大铖口述的这份简历,就让朱由检对李三才刮目相看。
看看依旧跪着的阮大铖,朱由检一指旁边的太师椅招呼他:“起来吧,坐下说。”
“谢殿下。”阮大铖慢慢爬了起来,他跪的时间有点久,腿都有些麻了。
“殿下,至于李三才成为东林党首,是这么回事。”阮大铖慢慢在太师椅上坐下,摆开说书的架势。
李三才是万历中期,内阁首辅王锡爵的学生,王锡爵很看好他,拿他作为衣钵传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