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所有的默契,都被眼前蠢货的自作聪明给毁了。魏忠贤毫不掩饰的,用充满厌恶的眼神死死盯着霍维华。
见情况不对,霍维华扑通跪倒,他一边砰砰的磕着响头一边叫道:“督公,真不是小的撺掇的,是辽东的那些老粗已经受不了孙承宗了。他们一心想赶走孙阁老,这才自行动的手,真的不关小的的事。”
魏忠贤完全没有叫霍维华起身的意思,他阴沉的盯着霍维华,直到霍维华的额头破皮见血,才厌恶的说道:“滚吧,要是辽东真出了什么乱子,杂家就剥了你的皮。”
霍维华连头上的血都不敢擦,就那么跪着退了出去。
当霍维华退到门口时,魏忠贤又阴阴的哼了一句:“兵部点验专员明日启程,叫他们把事做的干净一点。”
顿了一下,霍维华在门口重重的又叩了一个头,才退了出去。
房间中传来魏忠贤意味深长的一声叹息。
信王府
面对大明朝廷无所不用其极的党争,朱由检发现他的力量还是太小了。
在朝,他无法制约党争的任何一方。
在野,藩王的身份还制约他不敢放开手脚去发展。
面对如此的大明,他到底该如何去做?
一时找不到方向的朱由检,变得烦躁异常。
“这些军头真真该死!”朱由检放下手,烦躁的叫道。
“殿下,杀不得,真的杀不得啊!”一听信王杀意十足的话,阮大铖一叠声的叫道。
杀不得?
真的杀不得吗?
朱由检把自己代入天启皇帝的位置,仔细思索了良久。他无奈的发现,现有条件下,这些军头还真是杀不得,一杀他们,辽东必乱。现在的大明,辽东不能乱啊。
辽西将门敢明目张胆做这种腌臜事,必有掌握住部队的把握。若是逼迫太紧,那帮没廉耻的家伙,真敢去投靠后金,那就变成天大的祸事了。
说来道去,还是大明中央的力量不够,军头才敢如此猖狂。倘若大明的京营仍是永乐时的那支无敌的雄兵,放眼四方那个还敢作乱?
孤的少年队不知磨练的怎么样了?
朱由检忽然格外的想念远在喜峰口的少年队。
喜峰口长城外的山路上。
郑平有些茫然的看着倒在路边的尸体,杀人竟然变得如此简单。
对于杀人这件事,郑平并没什么不适的反应。他所茫然的只是杀人为何变得如此简单?
即便对手只是些毫无训练的盗匪,也不该如此简单才是。
面对盗匪,单打独斗,少年队的优势还不明显。但只要能有两人以上在场,少年队就能轻松击败或击杀对手。人越多的场面,少年队的优势越明显。
在喜峰口这片区域,按少年队的规制,少年队至少是10人一组出巡,这让少年队随着经验的增长,击杀对手也变得越来越轻松。
喜峰口的龙门客栈已经建成营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