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干活,又作什么妖?!”衙役怒瞪着嗷嗷叫唤的荆家大姑,手中鞭子扬起,不耐烦呵斥道“再叫就抽死你!”
荆家大姑瞬间噤声。
她好些日子不挨打,便好了伤疤忘了疼,殊不知负责西区的几个衙役都记得她,也最厌恶像她这样不知死活,爱惹事的罪奴。
若不是因为她是荆家人,顾忌着荆北寒,恐怕荆家大姑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刘氏像个鹌鹑一样缩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
衙役冷冷暼她一眼,只是警告一句“再闹事连你一起抽!”
说完,他扔给荆家大姑一个阴鸷的眼神,转身回到阴凉处继续盯着罪奴干活。
荆家大姑感觉自己后背的皮肉被抽得撕裂开,疼得她想满地打滚。
可不远处衙役还盯着,她只得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干活。
刘氏暗暗剜了她一眼,“安分点不行吗?非要找罪受,哼!”
她语气里满是嘲讽,让荆家大姑越发怨恨。
握着割草机的手微微颤抖,因为用力,指节处都泛了白。
贱人!都是一群贱人!
荆家大姑恨极了,若不是怕被惩罚,她恨不得直接将割草机推到刘氏身上,让她被割成几段!
荆家其他女眷也没有人想帮荆家大姑说话,她们都离她远远的,像是生怕她发疯牵连到自己。
“该死……你们都该死!”这句话在荆家大姑的齿缝间反复咀嚼,像是淬了毒的诅咒。
范氏几人正专心学着,根本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等她们回去听说荆家大姑又挨抽了,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反而十分恼火地骂了一句活该。
“成天就知道惹祸!若是她害得颜儿种地一事搞砸,看我怎么收拾她!”
休息的时候,范氏忍不住跟刘氏抱怨。
荆家大姑就躲在墙后,听到这话,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当晚,左星颜听那个罪奴说范氏她们学得很快,这才放心,先是让阿山泡了大豆,随后便去找孙峰请示西区种大豆的事。
孙峰有些犹豫,“你之前种的几块田,虽说都长出了秧苗,可收成怎样还不好说,若是收成不好,你费时费力种那么多,岂不白费功夫?”
“土豆就快成熟了,到时孙大人便会明白,我到底是不是白费功夫。”左星颜十分自信。
孙峰打量她半晌,忽然提起另一茬,“听说你把那个宋云飞送去越国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