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祁著无奈,深深叹气。
别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给,可是这位的面子他不得不给。
他祁著加上他老丈人,是在广东经营了两代人脉根深蒂固不假。
可是人家何家,以前可是岭南的土皇帝。
跟你祁著比起来,人家在岭南那些粤人的心中,才是正儿八经的自己人。
而且,他老丈人徐本当年能在岭南站稳脚跟,人家何家是出过力的。
~~
“下官见过老伯爷!”
兴隆会馆,名字一般般但却是京师之中,第一流的私房菜。
祁著一进雅间,就放低了自己的姿态。
对坐在主位上的何荣行礼道,“下官刚到京师,还没去探望老伯爷您反而让您先宴请下官,惭愧之至!”
何荣笑呵呵的,“哎,太客气了!你是广东布政,是老夫半个家乡人。闻听你来京师,老夫不胜欣喜!”说着,摆手道,“快坐,快坐!”
祁著笑笑,目光看向永定侯张铨,见对方一身莽袍,不敢大意,“这位是?”
“老夫广西都司,龙虎将军,永定侯张铨!”
“原来是这老匹夫”
祁著顿时心中叫苦,民间传说两广四大害蟑螂老鼠蜈蚣张铨
因为这老匹夫,广西布政司三年换了四任布政司使
“原来是您!”祁著不得不违心说道,“下官久仰老侯爷大名!”
其实他俩的官位是一样的,一个是民政的布政司,一个是一省军务的都司。但大明朝开国至今,一省都司的身上都是带着爵位的。
侯爵是超品,所以祁著见了张铨要称下官。
“好说好说!”张铨皮笑肉不笑,“同在两广,老夫早就想拜会祁大人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儿呀,咱俩好好亲近亲近!”说着,对外喊道,“来人!”
“客官,您吩咐!”
外边,一个二十多岁眉目之中满是风情的婀娜女子站在门口,露出半截白生生的手臂,依门笑道。
“哈!”张铨一见,顿时眼睛都笑没了,“多少见没见着这么白的女子了!”说着,站起身,“你叫个啥名?”
“奴家秋月!”那女子手帕掩嘴,软糯开口。
“多大了!”张铨凑过去。
“咳咳!”何荣咳嗽两声。
“啊!”张铨顿时反应过来,打手挠挠头,“那个上菜!”说着,问道,“有什么酒?”
“小店有庐州老酒,花露酒,莲花白,竹叶青还有黄酒”
不等秋月说完,张铨开口道,“娘们喝的不要,就要庐州老酒!”说着,看向祁著,“能喝吗?”
“我敢说不能喝吗?”
祁著心中腹诽,“下官一喝酒醉,不过也能少陪一两杯!”
“哦,不能喝就少来点!”张铨有些惋惜,“喝多了伤身!”
此言,让祁著甚是意外。
但一下秒,浑身一颤。
“先来九斤!”张铨大声道,“既然他不能喝,就少来点,一人三斤”
~
顷刻之间,酒菜摆上。
祁著一看大惊失色,作为广东的布政,什么山珍海味他都见过,桌上的菜不稀奇。
可那足足有三两那么大的酒杯,他真没见过。
准确的说那不是杯,就是碗
“来!”张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