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我还没好利索呢哎你手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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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李景隆就把何广义给堵在了侍卫处值班房。
李景隆本以为是件小事,谁知何广义的脸色却很是为难。
“您说这个人,放不得!”何广义沉吟道。
一听这话,李景隆心里咯噔一下,“御前挂号了?”
“那倒不是!”何广义苦笑道,“而是这个王犊子涉及到的人太多。”说着,看看人来人往的窗外,低声道,“他是管账的!”
历来出事最快的,就是管账的。
李景隆眼皮动动,“这人还是要留一命!”
何广义还是有些为难,“留命,倒也不是不行京仓案不像扬州,最多是倒卖粮食物资,借着各种损耗捞油水,到没有侵占民脂民膏的事!”
“不过,就算能留他一命,这人也得流到缅地去!”
“嗨,能留命就行,管他去哪呢?”李景隆大笑,拱手道,“欠你个人情啊!”
何广义撇嘴,这人情到底谁欠的,他心里有数着呢!
这就是权力,两人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就把一个本来注定要千刀万剐的人,把命给留住了。
贪污五十两就是扒皮虫草当稻草人的罪,七八万块银元已是天文数字,足够死一万次的。
却在二人口中是小事!
小权力服从于大权力,大权力服从人。所以人才拼了命往上爬,下面的给上面送钱,上面的给更上面的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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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收到钱了,还是一笔巨款。
准确的说是廉政院对京仓案涉及的人犯,进行抄家追赃所得。
“京仓涉案三百多人,光现银就一百七十多万”朱允熥看着手中的账本,“还不算京中的房产商铺,城外的农庄,也没算家里的贵重物品”
说着,他放下账本,疲惫的揉着太阳穴,“涉案官员官职最高的才六品,小官巨贪呀!怪不得京师之中有个怪现象,秀才举人不想着继续读书科举,也不想着去吏部参与选官,而是一门心思要去当小吏!”
“这只是暂时的数字!”朱允熥对面,暴昭跟红眼兔子似的坐着,开口道,“还有许多银钱下落不明,追缴需要点时间!”
“除了一百七十万,还有?”朱允熥又是叹气,“对缅用兵到现在,实打实的也才花了不到六十万光是现在暂时的数字,就够朕再打三次缅地的了!”
说到此处,他微微后仰,“这大明朝,到底还有多少蛀虫呀?怎么就杀不绝呢!”
就这时,辛彦德带着几个通政司的小官,捧着好几摞厚厚的奏折进来。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