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想请几位叔父过来坐坐!”朱高炽和气的笑道,“也没个好机会!正好儿,昨儿刚下了雪,请几位叔父过来赏雪!”
“雪有什么可看的!”朱柏低头,嘟囔道,“最烦的就是下雪!”
边上朱栴微微皱眉,“十二哥,扫兴了啊!”
“我实话实说而已,哪就扫兴了?”朱柏哼了声,“我本就不爱看雪,有什么好看的,白花花跟孝布似的,看了晦气。”
朱高炽尴尬,朱栴朱楩都是皱眉苦笑。
“你别介意,十二哥就是这个性子,好话不会好好说!”朱楩有些歉意的对朱高炽说道,“其实十二哥呀,最是好心肠!”说着,顿了顿,“以前父皇在的时候,就说十二哥是急公好义侠义心肠!”
闻言,朱柏一直阴沉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其实,我这人就是就是有什么说什么,不愿意做虚伪小人罢了!对的事我要赞,错的是事我就要说,不干昧良心的事!”
说着,又叹口气,“这一点呀,我跟十五弟倒是很像,都他妈是直肠子!”
话音落下,朱楩和朱栴又是苦笑。
他们的十二哥经过这一年来的变故,心性其实有些变了,变得满是哀怨。
朱高炽朝远处看看,梅花林边的亭子中,已经准备得当。
“几位叔父,请!”朱高炽起身道,“咱们叔侄几人,今日赏梅饮酒,叙叙家常!”
“喝酒就是喝酒,别整那些文绉绉的词儿!”朱柏起身笑道,“今日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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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
铜锅里汤汁翻滚,热气腾腾。
扑面而来的热气,顿时把人身上的寒气驱散得无影无踪。
“羊肉?”朱栴一见桌上的菜,就有些挪不开眼。
“口外的羊,今早上刚送来,当年的小羊羔!”朱高炽笑道,“最是鲜美!”
朱栴似乎有些睹物思情,沉声道,“在京师想吃点可口的羊肉,还真不容易!江南的羊,怎么吃好像都带着些膻!”说着,又笑道,“其实要真论高低的话,口外的羊还是比不了宁夏的短尾羊。下水就熟,肉片带着粉色进嘴里,鲜嫩多汁”
说到此处,他忽然又叹口气,“哎吃不到了呀!”
“想吃口可口的羊肉还不简单!”朱柏目光在桌子上搜寻,一边找酒一边开口道,“吩咐下面人去办就是了!”
“哪那么容易!”朱栴笑道,“这千里迢迢的怎么运来?为了一口羊肉,兴师动众的,不值当”
不等他说完,朱柏笑道,“不是值当,是没办法吧?”说着,又笑道,“无权无势的藩王,谁搭理呀!若你也跟洪熙似的,是南书房王大臣,你看那些地方官巴